荒村古道,一片蕭條。
今日已經是楊安從天星宗出發的第三天了,第一天的時候,楊安二人騎著白鶴飛了一整天,但從第二天開始,他們就不得不走路了。
“你真是個笨蛋,忘了白鶴要喂丹藥的啊?不然它空著肚子怎麼飛啊?你竟然一顆丹藥都沒買,這下好了,慢慢走吧。”一路上,宋晴不止一次像這樣抱怨。
“你可不可以別說了?反正現在已經沒藥了,難道你還能跑回去買一袋來嗎?”楊安搖了搖頭,離開天星宗的時候,他們都被易林的飛鳥送別給衝昏了腦袋,竟忘記了購買喂養白鶴的丹藥。直到他們騎著白鶴飛了一整天,停下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沒藥喂。
白鶴可以收入令牌當中,不會被餓死,但也起不了代步的作用了。
“真不知道易林師兄是不是故意整我們的,好餓呀!”宋晴又抱怨了一句。二人都還沒有達到辟穀的境界,連續三天沒吃東西,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楊安道:“再堅持一下,這路上有行走經過的痕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麵不遠應該會有一個村子。”
“為什麼這麼肯定?”宋晴問道。
“因為腳印是前不久才留下的,看樣子,是一大堆人叢這裏遷徙而過。前麵應該就算沒有一個村子,也有一大群正在趕路的人。”楊安分析道。
宋晴看著他道:“你確定不會錯?”
楊安不知道宋晴為何會這樣問,但還是答道:“應該不會錯。”
“好,待會如果前麵沒有人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宋晴說完,左手抓住楊安的手腕,右手取出了飛劍。
“你要幹什麼?”楊安一驚,他大概已經知道宋晴的想法了。
“少廢話,抓緊我。青音,走!”
在楊安的大叫聲中,宋晴架起劍光,以最快的速度禦劍飛去,風聲呼嘯,刮在楊安臉上,楊安大叫道“不要飛這麼快,也不要飛這麼高,要是你不小心將真氣用幹淨,我們可就麻煩了。”
但宋晴毫不理會,隻是全力催動劍光。宋晴隻有煉氣四重的實力,真氣本就不足,又帶著楊安一起飛,沒過多久就感到力不從心了。額頭上香汗淋漓,大口喘著粗氣。
“不行了,我堅持不住了。”宋晴最終還是堅持不住,降落了地麵。
“師弟,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前麵會有人嗎?現在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應該還差一點吧。他們應該還在遷徙,剛才看到的腳印是幾天前的,你禦劍的速度雖然快,但畢竟隻飛了那麼一會,趕不上也正常。”
“我就說你們怎麼可能這麼快,我們連續追了三天都沒見著影,原來還在我們後麵啊!”
天空中突然響起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隨即又聽到一陣鶴鳴。楊安抬頭看去,見有四隻白鶴停在空中,每隻白鶴上麵都坐著一個男子。當先一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俊美青年,看著二人笑道:“宋晴師妹,為了找你跟你旁邊那個廢物,我們可真是廢了好大的功夫呢。”
“師姐,他們是誰?”楊安見來者不善,悄悄向宋晴問道。
“他們是天星宗的正式弟子,但不是和我們同一脈的,還和我們有仇。是敵人,這次說不好是來殺我們的。”宋晴的臉色極為難看,剛剛消耗完了真氣,對方就出現了,如果這是巧合的話,那她的運氣還真是夠差的。
“什麼?”楊安一臉吃驚地問道:“這麼說來,他們也是我們的同門師兄了?那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你難道沒聽張羽說過嗎?天星宗內分很多派係,派係之間爭鬥極為激烈,你別看千月峰周圍的師兄對你那麼好,那是因為我們是一個派係的,彼此之間沒多大爭鬥。但他們不同,他們是敵對派係的弟子,彼此之間早就結下了不少血仇,像這種派係爭鬥,隻要不是明目張膽地殘殺同門,長老們都不怎麼管的。”
“怎麼會這樣?”楊安恨得直咬牙,一直以來,他所仇恨的都隻有異族,從來沒有將哪個人當成敵人,但今天,卻有同門師兄要來殺他!不得不說一聲造化弄人。
“那他們實力怎麼樣?”楊安又問道。
宋晴臉色凝重,說道:“剛才說話那個人叫譚明,是煉氣五重的高手,我在真氣充沛的情況下,我也隻能從他手下逃脫,但現在……”宋晴搖搖頭,又說道:“他身邊那三個人我不認識,有煉氣一重的境界,應該是剛剛成為正式弟子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