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和廖懷山已經預料到替嫁這事兒會第一時間被暴露出來,可他們存在著僥幸心理,以為隻要是病秧子廖靜文死咬住墨家不放,那墨家就奈何不得,這樣,既得了銀子,又解決了一樁麻煩事兒,兩全其美!
可萬萬沒有想到,廖靜文蘇醒之後,竟然會要離開墨家,而且態度十分地堅決不容置疑!
現在,廖靜文身上那股迫人的戾氣一旦在房間裏蔓延開來,江媒婆心底打顫,雙腿發軟,她知道,這事兒恐怕不會善了了。
“老乞婆,你和那廖懷山打得好算盤啊,竟敢拿我哥哥來威脅,我看你們是活的膩歪了吧?嗯?說,這樁婚事,與我可有關係?我若是離開墨家,可行?”廖靜文咬牙切齒,秀目圓睜,瞪著江媒婆惡聲道。
江媒婆嚇得渾身篩糠,哆哆嗦嗦地點著頭,連聲道,“無關無關。婚書和生辰八字帖子上,俱都是廖靜嫻之名,墨家托我說親,也是給廖靜嫻保媒,你離開墨家自然使得。”
這番話說完,江媒婆癱軟在地,冷汗淋漓,臉色慘兮兮令人不忍直視。她雖然怕得要死,但是還算是清醒,忙據實說來,算是先把女閻王般的廖靜文先解決安撫住了。
“哼,算你識相!”廖靜文冷哼一聲,隨手把那婚書和八字生辰帖子往江媒婆身上一摔,怒喝道,“待我尋得廖懷山去算賬,到時候你若不給我實話實說,你就是這樣的下場。”
怒喝功夫,廖靜文伸手取過桌子上的一隻帶著點茬兒口的水碗,單手輕輕一用力,再看那隻水碗,啪嚓一聲,應聲而碎!
“啊?”
“啊?”
“啊?”
“啊?”
墨子安、墨乘氏和江媒婆,以及墨子安的弟弟墨子寧,同時啊的一聲驚叫起來。這是病秧子廖靜文?傳說中的病得快要斷了氣的病秧子?
誰家的病秧子病得快要死了,還能單手碎碗?雖然這隻碗有些裂痕,但是,換一個人試試?沒有點功夫沒點力氣,誰能輕易的就給握碎嘍?
“你?你,你會武功?你,你到底是誰?沒聽說廖家的姑娘會功夫啊?”墨子安驚異地看著廖靜文連聲責問道。
廖靜文嘴角一撇,十分地不屑,斜睨著墨子安冷冷地說道,“怎麼?墨秀才?我廖靜文會不會功夫,需要跟你打招呼嗎?
行了,我也不與你們廢話了,既然廖懷山對我哥哥不懷好意,那我就不在此多留了,我要回去看看那廖懷山他到底想拿我哥哥怎麼樣?
江媒婆,這件事兒,既然是你與廖懷山一起商議合謀的,那對不起,本姑娘的精神損失費和名譽損失費,你來負擔一部分吧。給我二兩銀子,我立馬走人,以後再有一差二錯,不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