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廖靜文沒有想到廖家坎兒還真發生過親人騙親人,把至親的人給騙的賣了這樣的事情。腦子裏一搜索原主的記憶,就想起來了。
廖東籬所說的那個趙柱子,的確是被他姑丈給騙賣了的,但是賣他也是有趙柱子的老爹許可的,所以,趙柱子他娘就是想把兒子找回來,告到官府都無濟於事,因為在大秦國,隻要是父母同意,賣掉自己的親生骨肉是不犯律法的。
看來,趙柱子被賣,給廖東籬心靈上留下了極深的陰暗影響,讓他深深地認識到,隻要是有人拿了寫字的紙,讓畫手押,就是賣人,所以他是萬分排斥的。
這樣就好,免得趁她不注意,廖懷山再逼著廖東籬簽了賣身契,到時候,就費周折了。
非常滿意的抿抿嘴,廖靜文把心放到了肚子裏,跟在廖東籬身旁,“哥,走,咱們回家,阿文給哥哥做香酥雞吃。”
“香酥雞?”廖東籬第一次聽說這種吃法,就覺著一定特別好吃,不覺滿口垂涎,“小妹,做,哥喜歡,吃,香酥雞。”
“哥哥喜歡就好。以後隻要哥哥喜歡,阿文天天做給哥吃。”廖靜文說著話也覺著流出口水來,就輕笑。
廖東籬執拗地點頭,“小妹,做,哥,都喜歡。”
“嗬嗬……哥喜歡就好,喜歡什麼咱們就做什麼。以後啊,阿文天天讓哥哥吃好的,穿好的。哦,還要習武。”
廖靜文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說到廖東籬心坎兒上了,一下子就像個孩子似的咧著嘴樂得合不攏嘴,“嘿嘿……嘿嘿……哥,要,習武。保護,妹妹。哥,要學。”
廖東籬的心思很簡單,一心想要習武卻原來就是為了保護妹妹,廖靜文不感動是假的,就握緊了哥哥那滿是繭子的大手,用力點點頭。兄妹倆說著話,就回到了廖家坎兒。
廖家坎兒,顧名思義,村子裏大都是廖姓人家。雖然有的不同宗不同支,但是八竿子都是能打得著的親戚關係。全村百十來戶人家,至少有一半以上同一個爺爺奶奶繁衍出來的。
廖靜文的父親廖懷穀,與廖懷山、廖懷玉和廖懷勝都是廖家坎兒的嫡親嫡脈,在他們上麵還有一個大哥廖懷陳,幼年早夭,所以廖懷山實際上就是長子。
廖懷穀夫妻倆沒去世前就已經被分家了,除了在村子後山腳下分得一處三間破草房外,什麼都沒得到。
分家不久之後,一場不大不小的流行病傳進了廖家坎兒,身子骨向來都虛弱的廖懷穀和妻子麥氏,貧困交加再染病疫,沒多長時間就雙雙撒手人寰,隻留下年幼的一雙胞胎兒女。
這些年來,年幼的廖靜文和哥哥廖東籬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其艱難程度是可想而知了。這也得虧比他們兄妹倆小一兩歲的四叔和五叔,心地善良,可憐自己三哥的這兩個兒女,就很懂事兒地把老娘給他們的吃食,都偷著送給了他們。
有了廖懷玉和廖懷勝的暗中照顧,廖靜文和廖東籬才勉強活命。
原主的記憶讓廖靜文十分清楚自己回到廖家坎兒會遇到什麼狀況。不過,這些在她這個特工殺手來說,都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