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忙都上前勸架,有說廖東園和廖東成的,也有說廖東籬和廖靜文的。更有的拿出長者的姿態,出口教訓廖靜文,“你這個是丫頭片子,作什麼下得這般狠手?嗯?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
說你個丫的頭!
廖靜文並沒打算給這位自以為是的長輩留臉麵,就脆聲道,“你是說我下狠手?那廖東園和廖東成哥倆打我哥一個人,你沒看見嗎?嗯?他們對我哥下死手你為什麼不說?你們為什麼不攔著?
照你的說法,我和我哥活該就被打死?還不能反抗?你別千萬別跟我講什麼長幼尊卑以下犯上的話來,長者不慈,又怎麼可能叫小的尊重?
我告訴你,反正我和我哥沒有父母護佑,沒有長輩疼愛,被人屢屢欺負而沒人出來主持公道,我們是打赤腳的就不怕穿鞋的,誰敢再騎在我們兄妹頭上作福作威,那就休怪我們也不講仁義。
不想讓我們兄妹倆好好過日子,那就誰都甭過清淨日子!你們不是仗勢欺人嗎?那就來吧,是明打還是暗地裏使絆子,我和我哥都接著,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與你們同歸於盡!”
那教訓人的老者見廖靜文一副要拚了性命的架勢,也是心驚,尤其被她疾言厲色一番諷刺和威脅,更是掛不住臉來,就指著廖靜文作勢還要擺長輩的譜子,就有人過來扯過他,使了眼色,意思你別找不自在了,沒看人家這是要跟大家拚了命了嗎?
那長者張張嘴,終究是被廖靜文一棍子悶倒廖東園的狠勁兒給震住了,心裏也打鼓,不知道眼前疾言厲色的病秧子,啊不,這死丫頭哪還是病秧子?簡直是女魔頭,若再被逼得緊了,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舉動來?
想要抖威風的長者一想到這兒,也覺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訕訕地狠狠瞪了廖靜文幾眼,作勢退到了一旁。
廖東籬這會兒也看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小妹有也不讓人的這一天,今兒個可是厲害的很呢,竟然不覺眼睛一熱,差點就流下淚來,他人憨卻也不缺少心智,就想到,小妹這是被欺負的狠了,也就忍無可忍變得潑辣起來!
隻是,這樣一來,雖然沒人再敢欺負門來,可妹妹的凶悍名聲也就傳出去了,叫她以後還怎麼嫁人啊?一想到嫁人,廖東籬馬上就想到廖靜文被二伯給使壞替嫁這事兒,心裏更痛了,瞅著倒在地上的廖東園就起了殺心。
都說憨人起了擰勁兒那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廖東籬想到自己好好的一個妹子,就因為成了替嫁女,今後若是想要嫁人萬萬的是難上加難,就對廖懷山和他的幾個兒子恨入骨髓。
猛地,廖東籬趁著大家夥兒都去指責廖靜文的時候,一個急衝刺,奪過妹妹手裏的木棍,奔著廖東園的頭上惡狠狠地砸去。這要是砸中了,廖東園非死即殘啊!
廖靜文感覺手上一鬆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到了危險,抬頭就看傻哥哥舉著木棍奔著廖東園的腦袋砸去,也不覺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