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莊戶人家,又不是富裕,灶房裏怎麼會儲備著紅棗、枸杞這一類的營養補品?還是女人家常用的東西?
有意思!
這位便宜小祖母到底是什麼出身呢?按照廖懷玉和廖懷勝的年歲算起來,廖寧氏應該是在二十上下歲就嫁給了廖老漢,而廖老漢娶她的時候,不但有了四個拖油瓶累贅,而且年齡也不是一般年輕了,四十左右歲。
二十多歲的花季女子,嫁給了帶著累贅的莊戶漢子,這不合情理不合常規啊!
事出反常必為妖!
不過,關於廖寧氏這些奇怪之處,廖靜文心下好奇,但是隻要不關聯自己和哥哥,她是不會去理會的。
因為她從灶房裏存放的那些農家莊戶不常用的紅糖,枸杞等奢侈品看出來,廖老漢和廖寧氏對自己身體的原主和傻哥哥,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疼愛,說什麼替嫁是為了原主好,可要是他們但凡盡點心,何至於原主病若膏肓臥床不起?
哥哥是傻子,妹妹是病秧子,家裏房屋破敗不堪,這就是他們真正的疼愛嗎?如果之前廖寧氏說留下她們是為了防著廖懷山迫害,那麼,看了灶房裏的那些奢侈品之後,廖靜文心裏冷了,頭腦也清醒了。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次從墨家回來,在村口與廖東園哥三個幹的那一架,若是自己和哥哥受了傷,恐怕不但沒人理會,而且還得被譴責不懂禮儀規矩,不不守孝道不知尊卑上下吧?
吃過了飯,廖靜文將灶房裏外收拾的幹幹淨淨,這才拉著哥哥來到上房,依舊是笑盈盈地討巧地道,“爺,奶,我和哥哥這就家去了。”
“嗯?”廖老漢和廖寧氏一愣,“怎麼要走了?不是說讓你們留在老宅嗎?這麼說走就要走?”
廖靜文裝作懵懂,好似沒看出廖寧氏一閃而過的冷漠,就恭敬地道,“現在天氣轉暖了,正好趁著這個時候我和哥哥把家裏的房子拾掇拾掇。若再偷懶不修繕的話,大冬天的,跟住在外麵沒啥兩樣了。
爺,奶,我和哥哥沒事兒,就先不給您兒老人家添麻煩。等我們把家裏拾掇利索了,再來侍候你們。”
說起修繕房屋,廖老漢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道是心裏愧疚,還是因為廖靜文這番話打了他的臉,所使勁兒抽了幾口悶煙,就不再多問。
廖寧氏心裏不屑,臉上卻裝作慈愛狀,溫聲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奶就不硬留你們了。什麼事兒都自己注意點,有時候黑燈瞎火的容易出事兒。阿文啊,等拾掇房子的時候,奶就讓你四叔和五叔去幫襯你們一把。”
“謝謝爺爺奶奶。那我和哥哥走了。”廖靜文行了一禮,就與廖東籬出了房門。
來到庭院,廖懷勝滿臉不放心地神色走過來,急切地道,“阿文,你和你哥哥回去,哪有留在老宅這裏周全?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嗯?”
廖靜文笑了,“五叔,二伯父現在就是回來了,恐怕也沒工夫搭理我們了吧?那墨家這會兒可能也許把休書都送過來了呢,他哪有時間來找我們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