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田地,廖張氏嗷一聲又不幹了,就像是被打中的瘋狗一樣,狂叫著往廖靜文跟前衝了過來,一伸手奔著她的臉上就揚起了巴掌,嘴裏罵道,“畜生,小賤蹄子,你還敢強嘴?老娘今兒個非打死你不可。”
廖敏在一旁跟著煽風點火,“二嫂,打死這個小畜生,讓她強嘴?讓她沒大沒小的?打死省心。”
廖張氏的巴掌帶著風聲,就要落在廖靜文的臉上,可是……廖靜文腳步輕輕一錯,避開了,冷笑著高聲道,“廖二夫人,你這般張狂凶狠,不知道是哪家教養?為老不尊為長不慈,你還好意思跑這兒來撒潑?
今兒個正好親朋近友都在,我請大家夥好好看看,你們家種著我們兄妹的田地,不但不給地租錢,還時時地苛責虐待我們倆個。若不是你們刻意地苛責我們,我何至於一直病歪歪地起不來床?
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可以看看,看看這位廖二夫人穿的是什麼樣的衣裳,他們家住的是什麼樣的房子,你們再看看我們兄妹的狀況是什麼樣的淒慘。
廖二夫人,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兄妹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你們就是這般對待我們兄妹的?我敢說,若是我們家的那十幾畝地,給了在場的哪一位親鄰近友耕種,他們準保不會這樣苛待我們的。
廖二夫人,你們家不但霸占著我們兄妹的田地,還處處往死裏逼迫我們。你們家的閨女與人私奔齊了墨家親事,你們為咯額貪占人家的聘禮和銀子,就拿我頂缸,把我迷暈過去,替嫁到了墨家,不但害人還要害我。
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的養著我們,為我們操心?廖二夫人,在場的親鄰近友誰都不是傻子,看不出你們這些年的叵測居心,隻是鄉裏鄉親的,誰都不好撕破臉就是了。
要是每個人都明白,你們家做了這等敗壞廖家坎兒門風的事兒,壞了村裏姑娘們名聲,誰能容忍你們家這麼做?有句話叫一條魚腥了一鍋湯,村裏的姑娘受你們家廖靜嫻的影響,今後還怎麼找婆家?
再者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們家還以為我們兄妹好欺負的話,那就不妨放馬過來試試,看看我廖靜文敢不敢去縣衙告你們?你們欺負我們兄妹無父無母孤苦伶仃也就算了,還敢把注意打到秀才老爺身上?我看你們這是自找死路不知天高地厚,是想著自家尋死,拉著全村人給你們家做墊背的?”
叭叭叭……廖靜文聲音越說越高,越說越清晰,把矛頭轉向了全村,自己不好過,拉著全村人跟著鬧心,明諷暗刺挑撥離間,這眼藥就給廖懷山和廖張氏上上了。
廖張氏不但沒打著廖靜文,還差點閃了腰,這會兒被廖靜文連諷帶刺逼問的張口結舌,更加惱怒了,指著廖靜文的鼻子喝罵,“小賤蹄子,你個吃裏爬外的東西,這一天不打你,你到長本事了啊?
你還敢高官?你這忤逆長輩的畜生,縣太爺絕不會饒了你?我看看咱們誰蹲大牢?小賤蹄子本事不小,高官?你以為那縣衙門是為你開的?啊?你知不知道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你沒錢告狀,縣太爺會理你這個一文不值的小賤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