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村正的位置,你們廖家人是盼了多久呢,這會兒落到了自家,卻仿佛是被強人所難,不得不接似得,嗬嗬……前世最流行的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就是華妃說得,賤人就是矯情!
賤人就是矯情這句話送給廖家人最合適不過了!
麥靜文深深地鄙視著廖祖厲,不,應該是廖家人,臉上卻不顯,笑著道,“三爺爺在村裏德高望重,當這個村正是眾望所歸,哪有當不得一說?而且您老當益壯,定能很好的為咱們村發揮餘熱,讓廖家坎兒活出個新樣兒,付出新機來的!”
就這句奉承話,麥靜文說得順耳柔和,廖祖厲聽得通身舒服,臉上有光,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和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阿文哪,你今天來,不是專門來哄三爺爺高興的吧?”廖祖厲放下了手裏的賬冊,轉臉笑問道。
麥靜文不著痕跡地再次奉承了一句,“三爺爺慧眼如炬啊,什麼事兒都瞞不過您。是啊,阿文今兒個來,的確是有事情找您商議的。”
“哦?什麼事兒?隻要是三爺爺能力所及的,就一定不會推辭,你說。”廖祖厲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語氣卻依舊是和顏悅色的,並沒有為難麥靜文的意思。
麥靜文也不計較廖祖厲這樣端著架子的態度,就把自己要買地的事兒說了一遍,“三爺爺,我看咱們村裏有不少撂荒地,閑置這麼多年了,怪可惜了,所以就想買點。”
“買地?”廖祖厲是知道麥靜文手裏有些銀錢的,買點地是足夠用了,但是他奇怪麥靜文這麼個女娃子,不把銀子留著作嫁妝,卻用來買地,這以後她嫁了人的話,是帶不走的,所以就好心地提醒她,“阿文啊,那些撂荒地土質太貧了,不打糧啊。
再一個,你將來是嫁人的,買那麼多地也帶不走啊。不如把銀子存起來,給你哥哥娶了媳婦,餘下的留作嫁妝銀子,這不挺好?那些撂荒地不買也罷,沒得白往裏搭錢。”
廖祖厲這麼說自然是為了麥靜文著想,而且也在情理之中。
麥靜文先是道了謝,感謝廖祖厲的護愛,然後又笑著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三爺爺,阿文是想以我自己的名義買這些地的。這樣一來,我無論將來走到哪裏,這些土地也是我的,帶不走的話,我可以租給別人種啊。
至於哥哥的將來,我不不會讓他在廖家坎兒空過一生,碌碌無為地耗費了精力。而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哥哥打算的。畢竟人要活得長遠,手裏沒有銀子是不行的。
三爺爺,隻要是這些撂荒地價格合理,有多少我都要了。這樣一來,您手裏有了銀子也能把村子治理得更好,而且那些沒人要的土地,也就不再荒廢的令人可惜了。
我也知道那些田地土質不好,種啥都打不出多少糧食來,可隻要用心地侍弄的話,總比荒廢了強吧?三爺爺,您看看該多少價格合適?咱們商議一下。”
廖祖厲還想再勸阻兩句,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麥靜文這丫頭素來是個有主意的,她說要買地,那就是拿定了主意的,自己勸也無濟於事,反倒讓她誤會自己不給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