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趙秋才雞啄碎米般的點著頭,瞪圓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麥文靜,囁喏地道,“師父,我,我看見了。”
“從現在開始,你把這些碎石從這裏全部搬到你家門口,然後再從你家那兒搬回原處,你能做到嗎?”麥靜文很嚴肅地語氣問道。
趙秋才大愣,“這……這是為啥啊?搬這些碎石做什麼啊?”
還沒等麥靜文說話呢,站在人群外的趙直媳婦不願意了,趁著趙直一個不注意,就擠過人群來到麥靜文跟前,一把把趙秋才扯了過來,不滿地道,“阿文姑娘,你要是不願意叫我孩子就拉到,幹嘛要他搬這些碎石為難他?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
趙秋才剛開始不明白老娘扯他做什麼,一聽這話,當時小臉就給嚇得沒了血色,急忙一扯老娘的衣襟,輕聲道,“娘,師父這麼做,一定是有道理,孩兒遵命就是了,您別急啊。”
趙直一看媳婦要攪黃了兒子的習武之路,也疾步過來一扒拉媳婦,嗬斥道,“你這婆娘多什麼嘴?兒子拜了阿文姑娘為師,自然就要遵從師命,你攪合什麼?趕緊回家去。”
“我……孩子他爹,你看看,麥家姑娘這不是故意為難阿才嗎?”趙直媳婦還有些不服,指著麥靜文辯解道,“誰家的徒弟還沒進門就被師父呼來喝去的?她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麥靜文掃了一眼這位溺愛孩子的母親,心裏很不屑,卻一言沒發,直接躍身跳上馬背,一勒馬韁繩,打馬就走。
剛才給趙雙媳婦接生累得夠嗆,哪裏還有閑心跟這位不懂得如何教養孩子的蠢婦多說一句廢話?人家既然心疼孩子,那自己就是真心教授也會指責,這何苦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有這樣一位不知所謂的母親放在眼前晃悠,趙秋才也不能安心習武,到頭來一事無成的話,自己反倒落個埋怨。
麥靜文連哼都沒哼一聲打馬就走,那趙秋才就知道拜師的事兒唄母親攪合黃了,不由地大急,卻不敢埋怨老娘,隻是一張嘴,哇的一聲放聲大嚎。
“我兒莫哭啊,她不收你就不收,等娘攢夠了束宥再給你另請一位師父。娘就不信了,離了麥家姑娘,我兒還習不得武功了?”趙直媳婦一邊給趙秋才擦眼淚,一邊勸慰著。
趙直此時氣得老臉漲紫了,渾身哆嗦著指著媳婦不知該罵什麼好了,“你,你……你這個無知的婦人,阿才能得了麥家姑娘教習,那是他天大的福分啊,可你……你,沒眼力見的蠢婦,你這是要毀了我兒子啊。”
趙秋才正哭著,猛然聽到老爹這話,不知為何,腦子靈光一現,就有了主意。用袖頭抹了把臉擦幹眼淚,眾目睽睽之下,小臉堅毅之情很是倔強,一轉身,就來到那一大堆碎石跟前,哈下腰,“嘭”,就抱起一塊較大的石塊,向自家走去。
那小小的步伐很是沉穩有力,更有的是堅定!
趙直媳婦被自家男人叱罵並沒覺得什麼,可看到兒子這般堅決,心裏很不是滋味,有心想要上去阻止,可趙直一把就將她給扯了過來,直接拖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