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覺吧。”麥靜文替謝鬱卿掖了掖被角,好似不知道他的那小詭計一般,若無其事地道,“明早吃過飯,去後山紮馬步,不許歇著。”
“嗷……”謝鬱卿終於嚐到了得罪小娘親後果有多嚴重了,哀嚎一聲,蒙著被挺屍了。紮馬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許歇著……不許歇著……歇著啊。
我的小腿啊,慘了慘了!
麥靜文嘴角竊笑,小樣兒,敢跟你老娘我玩心眼,看不折騰你找不到北?
出了謝鬱卿的房門,麥東籬正在堂屋裏等著麥靜文呢。
“哥,你怎麼不歇息呢?還有事兒啊?”
麥東籬陰沉著臉看看麥靜文,又悶下頭去,掙紮了老半天才道,“把那孩子,送走吧。他,拖累,妹妹。”
謝鬱卿那聲娘叫得,麥東籬別看悶,可他心裏清楚,廖家的人絕不會錯過這個報複妹妹的機會,所以,他就是再舍不得謝鬱卿,也要把他送走。
麥靜文很感動麥東籬處處為她著想,可是,“哥,現在即使送卿兒走也於事無補了。廖珍回去,定然會把這件事兒擴大,廖家人豈會失去這麼好的報複我的機會?
哥,謝鬱卿現在情況比咱們還要糟糕,如果此時送走他,不但他生命堪憂,就是咱們也脫不了幹係。
京都那個八王府的人,定然會定下咱們偷孩子的重罪,而給他們當替罪羊。所以啊,謝鬱卿還是不要送走的好。明兒個我就去給他上戶籍,就說是咱們麥家的後代。”
“戶籍,能上嗎?”麥東籬還是擔憂地問道。
麥靜文點點頭,“應該沒問題。你別忘了,懷素叔已經是八王府世子的人,縣太爺就是看麵子,也得給咱們辦理了。”
麥東籬這會兒說不出什麼理由堅持送謝鬱卿走了,隻能答應,“妹妹,小心。誰要是,再欺負你,哥拳頭不答應。”
“放心吧哥,小妹我是吃虧的人嗎?”麥靜文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就道。
可她知道,明日開始,真正的血雨腥風就如暴風驟雨一般降臨了,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因為,謝鬱卿畢竟是八王府的眼中釘肉中刺,有他在,自己的生活不會平靜的。
但是,若是為了自己清淨,不受威脅,送走謝鬱卿,她又辦不到。辣麼可愛的一個孩子,竟然被自己的親祖母親伯父,甚至是親爹所迫不喜,太可憐了。
既然老天讓自己穿越到這個地方,又遇到了這可憐的孩子,那自己就有義務有責任保護他,愛護他,就是再難再危險,也不能推卻,更何況現在,自己已經與他脫不了的幹係了!
麥東籬當然也舍不得謝鬱卿送走,若不是為了妹妹的將來,他怎麼會說出送走的話來?見妹妹並不以為意,也就心安了,道了一聲,“早點,歇著。”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時候,廖東陽也跑了回來,“師父,東安哥答應明早套車來找您。哦對了,我再回來的路上,看見大姑姑去了懷山大伯家。”
果然不出所料,廖珍從麥靜文家出來,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廖懷山的家。其行為不言而喻,是去找廖懷山商議如何整治麥靜文,討主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