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幹陌還未來得及去抓住迄雷逼問獨孤西謨的下落,蒙泰已提著劍朝他一陣猛劈。
風幹陌無法,隻得立即去接蒙泰的招,心中直罵蒙泰這個笨蛋!他若是蒙泰肯定不會貿然出來傷人,而是在知道事情真相後,好好的計劃一番進行反擊。
可蒙泰若不是腦子不夠用,他和六爺也不會如此成功的忽悠他這麼多年。
迄雷雙手抱胸的觀戰,溫子洛看人的本事的確是準,竟連每一個人的脾性都拿捏得準確無比。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獨孤西謨這一次也算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但不過獨孤西謨現在還絕對不能死。所以他默契的隻給了溫子洛無色無味的三日醉。
蒙泰的武功雖高,但終究不是風幹陌的對手,不過幾招便被風幹陌一腳踢飛長劍,口吐鮮血。
風幹陌居高臨下的看著跪著吐血的蒙泰,又朝迄雷看了一眼。越想這越是一個局,蒙泰與迄雷皆是王子,若是傷了他們——李輒的前車之鑒可還在眼前!
風幹陌縱身一躍,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信依著他布置在大漠的眼線,會查不出獨孤西謨的下落!
“不許走!”蒙泰口吐鮮血大喝一聲,想想竟然如此愚笨的被騙了這麼多年,他越想越不甘心!他依著獨孤西謨的吩咐做了那麼多事,難道就隻是給迄雷做了嫁衣!迄雷哪一點兒比得上他,獨孤西謨竟然會選擇迄雷,真的是眼瞎!
蒙泰艱難的站起身來,見迄雷正站在自己眼前,怒火中燒,呸了一口血水道:“竟不想你區區一個賤婢生的兒子也敢染指王位,天大的笑話!”
迄雷笑道:“二哥,若是你死在了一個賤婢上的兒子手中,這才是天大的笑話!”
“你……你想做什麼!”蒙泰見迄雷一改往日在他麵前的溜須拍馬,笑的一臉的猙獰,心頭一咯噔往後退去。
“其實,這些年來,我也曾真的將你當做我的二哥,可在你眼中我始終是個下作的人。若是你登上了王位,哪怕我隻是個卡耶城的城主,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所以,我隻得是先下手為強了。”
“不!不!”蒙泰聽著迄雷這話,心頭竟閃過害怕,趕緊道:“我若是登上王位後,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殺你與撒喀。我雖然強勢狠辣,可到底和你們流的是一樣的血,我會將你們貶的遠遠地,但絕不會殺了你們!”
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但從沒有人信他,即便是父王也不信他。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想到撒喀,蒙泰忽然恍然大悟的看向迄雷道:“撒喀是……是你殺的?”
迄雷雲淡風輕的點點頭道:“雖不是我親手殺的,卻是我親口下令派人殺的。但這一次你放心,我會親手解決掉你,再不會假借他人之手。”
“不!你怎能這樣,我們是兄弟!”
“兄弟?”迄雷沉了臉冷哼道:“當初你逼我喝馬尿吃牛屎的時候,讓我被人肆意打罵侮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兄弟!”
月兒高懸漸漸隱去,隻留下一個半圓。
風幹陌急匆匆的回到獨孤西謨的大帳中,將所有帶來的暗探召集,派他們立即去尋找獨孤西謨的下落。
“大人,這是三王子讓我交給你的。”風幹陌話音剛落,一暗衛將一封信呈給風幹陌道。
風幹陌皺著眉頭立即打開道:“若想獨孤西謨活命,從現在起不許離開大帳半步,更不許去打聽他的下落,否則,獨孤西謨立即沒命!”
風幹陌將那信瞬間撕成碎片,雙拳緊握,可恨!
大帳外,狂風大作。呼嘯急促的風聲,幾乎是要將熟睡中的人吵醒。
無霜擁著棉被見溫子洛在油燈下練字,一臉懵懂不解的問道:“小姐,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將六皇子迷倒,還有你將他關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不讓無霜去幫忙,這樣也穩妥一些啊。”
“你對六皇子倒是挺關心的。”溫子洛一邊練字,一邊淡淡的說道。
無霜吐吐舌頭,有些嬌羞的說道:“我這一輩子唯獨美食和美男不可辜負,六皇子到底也算是個謫仙一般的人物。人家對他臆想非非也是正常的嘛。還有上次我被李輒捏住要穴,也是六皇子主動救得我,說到底我還欠六皇子一條命。不過六皇子既然是小姐你的敵人,這命無霜自然是不會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