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白影漸漸地靠近無霜,慢悠悠的樣子,似是思量。
“誰?”無霜終於有所察覺,一把拭去眼淚,利索的站起身來,往身後看去。
“是你?”無霜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竟然是軒轅容絕,他什麼時候來的?
“這大半夜的,二皇子你不睡覺還有閑心思出來溜達?隻是可惜我啊不是什麼美女,倒是給不了你一場豔遇了。”
無霜換掉臉上的悲傷,像往昔一般不正經的笑道,心頭卻是越發的警惕。看軒轅容絕這個樣子好像是有什麼事要與她說啊。軒轅容絕長得是玉樹臨風,可並不是一個好人。
軒轅容絕笑笑,一手背於身後道:“豔遇不豔遇的可不是你說了算,若我說是豔遇那便就是豔遇了。”
“嘖嘖,敢情二皇子你這是在對人家表白麼,人家可是不敢相信啊,這才見幾次麵就表白了,那啥,二皇子你是不是有點兒太輕薄了。”
軒轅容絕搖搖頭道:“你果真是個活寶,一個想多了的活寶。”
“明明很傷心卻要故作很開心,有意思麼?”
“你胡說什麼,我哪裏傷心了!”無霜一手擦過鼻尖回道,“二皇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若是不說,那我可就走了。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人家可還是要注意名節的。”
“行走江湖的兒女如此看重名節,你到底是在為誰守著呢,你哥哥?”軒轅容絕靠近一步道。
無霜聽軒轅容絕提起無塵,有些炸毛,臉色漸漸地變得不好起來。“你丫別再那裏胡說,我的拳頭可是不認人的。”
無霜說罷,轉身就要走,軒轅容絕卻是迅速的將她攔住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我可以幫你達成,可是你也必須幫我。”
“你說什麼?”無霜心中隱隱有些猜測,渾身忽的有些顫抖。
“你聽好了,”軒轅容絕一把拉過無霜,在她耳旁輕聲道:“無塵,溫子洛。”
夜,靜謐的可怕。清風過後,隻留下夜空中幾點疏星,和獨自閃亮的月。
枯樹搖曳,殘花頹敗,流年顛倒裏,誰在夢囈聲中念念不忘,誰又獨對燭火點滴天明。而誰靜候一晚,百般思緒百般無賴,終究是回不到最初最開始的地方。
流年,一旦錯過,想再要顛倒,誰能有那樣通天的能力?亦或徒勞一場,勝不了往昔可惜了曾經。
滇王府酒窖裏,無塵喝了一壇又一壇,醉生夢死中大笑不停。
覆水難收,覆水難收!
漫長的一晚,天終於是亮了。窗旁的小花,燦爛的綻放,毫不在意昨天它身旁曾有一朵花凋謝。
滇王府的日子過的還是與往常一般,並無甚變化。隻是自從綠瓊和無霜來了以後,溫子洛的笑容越發多了起來,滇王府也比著以往更加的熱鬧了。
而軒轅容絕自從那一晚後,倒是很少會找溫子洛聊天說話,隻是常常站在床旁靜默的看著她與綠瓊無霜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