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雪凝扯上衣服,把自己裹進被褥裏,咬牙低低的說了一聲。
“我…”觴胤爬了起來,懊悔的看著她那小小的身子躲進被褥裏,淚水浸滿臉龐,小小的臉上一抹絕望。
“快滾,別讓我再看到你!“雪凝也不再掩飾,抱著被褥,低聲哭了起來,她在自己的房裏被一個男人輕薄。
觴胤心裏晃了,他不想離開,但見她已經哭成個淚人,他捏緊拳頭,他現在就去求父皇賜婚,他要對這個小不點負責,他扯下自己掛在胸前的玉佩,放在床角,“我這就去求父皇賜婚,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說罷,他從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在黑夜裏,隻剩下雪凝抱著被褥低聲哭泣的聲音。
不一會,門被急急的推開,月如月心衝了進來,兩個人見抱著被褥哭著的雪凝,先是一愣,然後趕緊將雪凝摟了起來,輕聲的拍著,“凝兒凝兒。“
“月如。“見是月如,雪凝更是悲從中來,抱著月如,大哭了起來。
哄了好一會,月如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你好點沒?“她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雪凝從不用這個香,那定是別人進來了,再看到雪凝那淩亂的一頭青絲以及裏衣,心底默默驚道,是誰如此好的功夫,避開了她和月心的耳朵,還躲過了雪凝,還輕薄了她。
“我想回月穀。“抽泣著,雪凝拉著月如的手,哭著說,她不想留在這裏了,隻有在月穀,有師傅有月如月心保護她,她不會受誰的欺負。
“我也想帶小姐回去,可是畢竟不好,如果我們現在就回去了,林府和月穀怕是會鬧起來,到時候一邊是師傅,一邊是家人。。“月如歎道,認真的說道,她也想帶雪凝回月穀,在那有穀主設的結界,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
“我知道了。”輕輕的推開月如月心,任由她們拿熱毛巾替自己擦了身子,換了一件幹淨的肚兜和裏衣。
“小姐,要不,咱們就起來吧,趁天剛亮,出去走走吧。”月心擔憂的看著哭完就呆愣愣的雪凝,心疼不已,房間一時半會她估計也不想呆,那就出去走走。
“恩,我,我想去騎馬。”突然,雪凝看向月心,輕聲道。
“那行,月心,你去看下音少爺那邊是否有馬場,如有就跟音少爺求匹好馬,如沒有,請他幫忙買一匹好馬。”月如對月心吩咐了句,然後扶著雪凝站了起來,柔聲道:“小姐,那我們換身合適的衣服去,可好?”
雪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隻是乖乖的站起來,任由月如給自己打扮著,心裏淒涼一片,她本來對那個七殿下沒有欽慕之心,也沒有想過跟皇家的人有什麼瓜葛,況且,她根本就不想嫁人,隻不過是回來盡孝而已,乖乖的陪爹走完下半輩子,看著哥哥娶妻生子,然後回到月穀陪在師傅身邊,僅此而已。
不一會兒,月心領著墨音進來,墨音一眼就看到雪凝那紅腫的眼睛,不由的擔心,“妹妹怎麼了,眼睛紅紅的?”
雪凝走上前,拉了墨音的手臂,輕聲的說,“沒什麼,做了個噩夢而已,哥哥不用擔心的。”
墨音不疑有他,便點了點頭,然後笑著揉了揉雪凝一頭的青絲,“怎麼突然想騎馬了呢?”他手上正巧有兩處馬場,一塊在東邊城郊,一塊在西邊城郊,寬敞草皮也很好,馬兒又都是三殿下幫忙挑選過的,匹匹都是上等的好馬。
“天天呆在閨閣裏,手腳都僵硬了,想活動活動。”雪凝微微的笑了笑,道。
墨音看她焉焉的模樣,還想著她應該是被噩夢嚇著了,想著能活動活動宣泄下也是好的,且不說別的,他這個寶貝妹妹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也不需要多擔心,便笑著拉了雪凝的說,道:“正巧,哥哥要去西郊的馬場看昨天送來的那一批新馬匹,不如就帶妹妹一起去西郊的馬場吧。”
“好啊。”雪凝點了點頭,吩咐了月如月心帶多了一套換洗的衣裳和披肩,就跟著墨音上了門外候著的馬車,一同向西郊馬場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