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月如和月心扶到客房,雪凝迷迷糊糊的被脫了外衣,安置到床上歇著了,而一邊的月如月心幫她擦拭過身子和臉後,一個人走到窗邊,一個走到門邊,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無誤後,才走回到床邊,道:“小姐,安全了。”
雪凝睜開眼,揚起唇角,微微一笑:“安全了就好,我今天喝的多了,頭暈的厲害,剛才那解酒的湯被我都吐了,你們去幫我再弄一碗來,可好?”
剛才是故意吐的,弄的滿身狼狽,也讓那衛德覺得自己如此,也好在皇帝醒來發火也發不到自己的頭上,可是一滴沒有喝下去,這酒沒有解,頭就疼的厲害,她揉了揉額頭,皺起眉,心想,以後再也不喝這個東西了。
“那解酒的料我找西華宮的宮人要了,月心去熬了,一會喂你喝,你先睡會吧。”月如心疼不已,幫雪凝拉好被角。
雪凝點點頭,論藥,月心是極懂的,有月心去看著,那解酒的湯就沒什麼事,月如也明這一點,所以到了林府後,那些姨娘送來的東西都讓月心一一驗過才敢用,雖然在林府,有墨音少爺和老爺撐腰,但不確保這些人用什麼歪心思對付雪凝。
月心收拾了下,便走了出去,月如也拿了那髒的臉盆,準備出去再打一盆水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都走出去,雪凝躺在冰冷的被窩裏,腦子開始越來越暈乎乎的了,眼前的東西開始飄忽起來,耳邊似乎聽得一陣風似的腳步聲,眼前多了一個人影,那細膩的肌膚比女子的更細膩些,高挺的鼻梁下,唇如粉色的牡丹一般,似乎還泛著水光,飄然的青絲被一根絲帶給鬆鬆的綁了一起,臉上的表情冷冷的,有些薄怒,卻更加美豔,雪凝憨憨的一笑,道:“好標致的人兒,跟那仙女姐姐似的。”
觴胤微微蹙起眉頭,這個傻瓜,喝的這麼醉醺醺的,連人都不認識了,他坐到床沿,伸手去理了理她滑到唇上的幾屢青絲,冰冷的手指不小心觸到了她滾燙的唇瓣,再看她那忽閃忽閃的眸子現在卻是蒙著一層輕紗似的顯得有些飄渺,臉上泛著粉色的潮紅,那嬌豔欲滴的唇瓣微微張著,粉嫩的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唇瓣,也舔到他冰冷的指尖,巧笑著:“我想喝水,我口渴。”
那軟濃的聲音讓本就被逗弄的心馳蕩漾的觴胤更是分不清東西南北,正當他想去吻上那嬌豔的唇瓣時,聽到身後“呀”的一聲,整個人硬生生的被拉回神來,他回頭看到月如托著臉盆,站在屏風邊上,神色古怪的看著他。
“額,我,我剛剛才到,她,她說要喝水,所以,我…”觴胤頓時臉上火辣辣的燒了起來,語無倫次的站了起來,卻撞到了床角,疼的他倒吸了口氣,看的月如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月如有些薄怒的搖搖頭,走到屏風外倒了杯水進來,“七殿下,這畢竟是後妃的寢宮,你如此來去,隻怕是不妥,小姐已經睡下了,您就請回吧。”
“我…我隻想看看她。”被抓了個現成,觴胤現在看到月如,就跟見到鬼似的,有些心有餘悸的,說話也不敢大聲。
“七殿下,不是奴婢多嘴,隻是這皇室的婚姻由不得您自己做主,況且,現在皇上對小姐又青睞有加,您現在與小姐有任何的牽扯不清,怕以後對您,對小姐,都是極其不利的,還請您三思。”月如恭敬的行了禮,然後端了茶水走到床榻邊,扶了雪凝起身,喂她喝了一口,雪凝輕飲了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就嘔了出來,月如一看,心急的拍拍她的臉頰,道:“小姐?小姐?”
“要不要找太醫來看一下?”觴胤見雪凝突然嘔了起來,也跟著急了起來。
“不行,如果太醫來了,到時候鬧的後宮不安寧,我去找月心來看一下,還煩請七殿下幫忙照看下小姐。”觴胤點點頭,坐到床榻邊,將雪凝扶到自己身邊,月如也不多呆,立刻站起來,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雪凝幹嘔了一會,然後無力的由觴胤將自己摟進懷裏,而月如拉著月心走了進來,月心看到觴胤,也是愣了一下,忙行了禮,然後跑到雪凝跟前,替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