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猿人大吼一聲,直接噴出了大口鮮血,巨石圖騰同樣彌漫出了血光,剩下的七個猿人集中到了一個方向,護著最年輕的一個女性猿人,他們要保護這個族人。
領頭的青年和那個女猿人的關係像是兄妹,那種誓死要守護妹妹的眼神和決心,勾起了陳益琛已經掩埋在心底的回憶。
那年,洪水滔天,十一歲的哥哥帶著七歲的妹妹跑去看洪水,年幼無知的代價,便是災難。妹妹在岸邊滑倒,哥哥及時拉住了她,可是兩個孩子如何能檔得住大自然的力量,還好有路人遇見,救了兩個不懂事的孩子。那個男孩便是陳益琛,他明白那種堅定,為了救妹妹不顧一切的衝動。
陳益琛出手了,冰柱橫空,擋住了屍兵追擊的路,雖然隻是阻擋片刻,卻也足夠了。
雙方的視線都轉了過來,陳益琛衝猿人點了點頭,然後迎向了屍兵。如果不是湮滅的人,他可能救了人就走,至於這種控屍的禁術他才不管。至於肖葉她們,陳益琛都出手了,她們自然也出手。
五人之中,及苗的戰鬥力可能最弱,但是作為陣王的傳人,如果因為這就小看了他,是會付出慘重代價的。
那個冒著火光的男子倒不在乎手下的屍兵,這裏的強者和強大的蠻獸都很多,依舊可以補充,那死氣沉沉的眸子看不出太多的東西。和陳益琛交手,他完全不落下風。
不過他也知道局勢對他不利,因為那些猿人也一起圍攻他們。“吾名旱魃,以吾之名,赤地千裏。”一鳴驚人。
雖然沒有千裏那麼誇張,但是四周仿佛成了火海一般,這是十分詭異的能量。猿人和獸魂還有殘餘的屍兵都被這恐怖的能量擊傷,這一擊太恐怖。不過陳益琛五人和三隻蠻獸隻有牛諾比較淒慘,畢竟這是分散的攻擊。
即使如此,哪怕是百劫體的肖葉都要花費大力氣抵擋這些攻擊,對他的圍攻自然沒辦法了,旱魃飛身便要離開。
他走的方向是水晶在的方向,不過看到水晶,旱魃的身形竟然戛然而止。肖葉和水晶都蒙著麵紗,不過剛才旱魃的攻擊早就將水晶的麵紗焚毀了,旱魃呆呆的看著水晶,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竟然變得激動起來,周圍炙熱的火焰也慢慢消散。
“安雅,雅兒,是你麼?”旱魃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竟然變得深情款款,伸出了有些灰白卻閃著妖異紅光的手,似乎要去捋水晶的頭發。
水晶自然不會讓他如願,隻是他眼角滑落的點點紅色的眼淚讓她又些不忍對他攻擊,飛身倒退。那一滴滴的,是血淚,在述說著一個古老而淒美的故事。
陳益琛他們的攻擊落在了旱魃的身上,他卻全然不顧,眼裏隻有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