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娣本以為會看到和手掌一樣鮮血淋漓的膝蓋,可是,雲十七的兩條腿上並沒有任何被傷的痕跡,就更別提出血了。
詫異之際,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嬉笑。
“嘿嘿!十七的腿沒有受傷哦!娘親有沒有很驚訝呢?”雲十七得意的嘟著粉嘴,細眉微挑,用被布衣包裹的手指了指膝蓋處。
自從穿越過來,為了防患於未然,她早就做好不少準備。
例如今天被罰跪,那肯定少不了“小燕子”姐姐發明的跪的容易。
當然,雲十七家裏條件太差,做不出和電視裏放的那樣。
為了省事兒,她直接把厚厚的布料縫在膝蓋處,中間還加了一層在路上撿到的牛皮紙。
反正現在是秋天,穿得多,別人也看不出來。
“丫頭,這,這是怎麼回事?”薛巧娣不敢置信的摸著纖瘦細腿。
驚訝之餘,更多的是開心,慶幸。
不管怎樣,隻要孩子沒受傷就好。
“喏!娘親快看,您沒覺得這裏麵有什麼與眾不同嗎?”雲十七狡黠的笑笑,伸手翻開長褲的內端,把沒有受傷的奧秘完全展露出來。
雖然縫補得醜了些,但到底實用。
若不是早有準備,今晚她的膝蓋就算不廢也千瘡百孔。
“十七什麼時候弄的?怎麼娘親都不知道?還有,你這縫衣服的功夫怎麼倒退了好多?”薛巧娣望著一個個七扭八歪的針腳,緊緊擰眉,不由得又開始擔心起來。
自從丫頭死裏逃生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性格和從前不一樣就罷了,居然連最拿手的針線活也變得一塌糊塗。
照這樣下去,以後哪裏還有婆家敢要她?
“啥?倒退?”雲十七正等著接受薛巧娣的誇讚,沒想到得來的卻是這麼一句。
遲疑了片刻,忽然瞪著雙眼將嘴巴張到最大。
整個人都處於一臉懵的狀態。
“算了算了,今天先早些休息,等你手上的傷完全好了,娘再繼續教你如何做好針線活。”薛巧娣正為雲十七長大後的婚事操心,精神無法集中,反倒錯過了女兒傻楞的模樣。
否則,她定會發現點什麼。
“啊?”聽到要學針線活,雲十七滿臉不情願,見薛巧娣臉色有些難看,隻得低頭怏怏道:“哦!”
表麵上算是勉強應下,其實心裏早就有千萬隻***在瘋狂奔騰。
該死的,她哪裏會什麼針線活?
前幾天晚上為了縫這對破跪的容易差點兒沒把手給戳成螞蜂窩。
娘親說以後還要繼續學?
天啦!誰來救救她?
不停忙碌的薛巧娣沒有發現雲十七的勉強難熬,最終幫忙把蓋好被子後,便回了和雲貴柱一起住的房間。
*
興安鎮上,蘇遠之近幾日總在某個攤點附近不停晃悠,卻依舊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此刻,他正愁眉苦臉的坐在雲十七曾經坐過的石頭上。
心裏想著如果再買不到地瓜幹的話,景無憂肯定會不高興。
一旦他難受了,就會去找主子發泄。
待主子上火,最終挨批的還是自己。
頻頻擔憂之下,蘇遠之覺得起初那時候真的開心過頭了,隻想著如何轉移景無憂的注意力,壓根兒沒料到那個小丫頭會一連消失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