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陌生人。”男孩的聲音稍微有些嘶啞，但卻不會讓人覺得不適。“你是誰！”少年的臉上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純真，顯得人畜無害，但無論如何程暮都不會輕視他。因為就在男孩發問的瞬間，他的眼眸亮起了深邃的暗金色，一對豎瞳取代了原本圓形的瞳孔，就像那天的那條黑蛇，讓程暮覺得熟悉卻更強大的威壓撲麵而來。
“你果然和那條黑蛇有關。”程暮原本漆黑的雙眼也變為了冰冷的幽藍色，化去了少年身上如山的威壓。“有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眼睛再次變回了尋常人的摸樣，但兩者都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人”。“真是失禮了。”少年再次開口，隻是這一次語氣中多了些笑意，“沒想到有貴客上門，請原諒我之前的無理。那麼請問，你是誰？應該說，你是什麼‘東西’？”
“雖然明白你的意思但還是覺得好不爽……”程暮輕啐了一聲，“身為主人，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當然可以！”少年原本安詳的表情忽然猙獰起來，獰笑著露出了鮮紅的牙根，“我是你們的王！汝見王座，何不跪拜！”“切，裝模作樣。”程暮忽然把臉湊到了男孩麵前，直接頂住了男孩臉上的鐵絲罩子。他的嘴角咧開，咧得似乎要把整張臉撕裂，眼裏閃過極度瘋狂的神色，讓他眼前的幽藍火苗劇烈的搖曳。
“呃……”男孩的表情忽然僵了一下，接著變回了原樣，“好吧好吧，你可以叫我零號，如你所見的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被鎖在這小房間裏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小男孩。”“姆……”程暮猛地把雙手按在了自己臉上，“好痛，好像扯到了……”“果然我們都是神經病啊。”男孩不由的歎道。“哼哼~”程暮表示默認，揉了揉還有些發僵的臉頰吐槽道：“我怎麼覺得我看到的是一個隨時可以把這裏毀掉的極度危險的神經病呢。”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這是龍族血統所帶來的附屬品，黃金瞳，能夠讓血統在自己之下的混血種臣服，當然對普通人也有效。所以我真的很好奇……”零號看了眼站在麵前的程暮，接著說道：“我明明沒有在你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血脈，你卻能無視我的威壓，還有那雙幽藍的眼眸。”
見程暮沒有搭腔的念頭，零號繼續解釋道：“龍族的起源來自黑王和白王，黑王座下又有四個龍王。而龍族血統不僅能加強人的身體素質，還能給混血種帶來一個特殊的能力，稱為言靈，龍王則掌管著本係的所有言靈。當然，不是所有混血中的龍族血統都能覺醒，對於普通人來說也不是所有龍血的覺醒都是好事，龍族血統濃度過高的混血種將會變成隻知殺戮的死侍。”
“那你是哪位龍王嗎？”程暮想起了零號先前說的話，問道。
“我？”零號咧嘴一笑，眼中閃過冰冷的神光，重重的說道：“我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