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是怎麼回事。”陪了蕾娜塔幾天，程暮再次來到了零號房，這時候他見到了正常的零號，“忽然就變傻了？”
“切。”零號似乎有點不爽，“既然你認識小可愛，難道她沒有跟你說嗎？”
“小可愛？”程暮挑了挑眉，“哦，蕾娜塔是嗎，原來如此，你也接受了那個手術嗎。
腦橋分裂手術，蕾娜塔知道的也不多，她隻知道做過手術的孩子一旦入睡就不會輕易醒來，聽見梆子聲就會跟著走。做過手術的孩子都不需要起夜，但蕾娜塔沒做過手術，所以她有時候要起床上廁所。護士們懶得每次都給她開門，又懶得收拾她尿濕的床鋪，所以有時不鎖蕾娜塔的門。
雖然護士長嚴厲警告蕾娜塔不準借解手的機會四處轉悠，但蕾娜塔很快摸清了護士們的行動規律，當過了午夜後整個樓層都歸她所有，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蕾娜塔曾不止一次驕傲地對程暮提起這件事，拜這所賜程暮很輕鬆的摸清了這層樓的規劃。
“哼。”零號撇了撇嘴，“上次說到哪了？哦，對了，說到你的身份。”零號眼珠轉了轉：“你說你接受委托？那我這裏有一份委托你敢不敢接下？”
“你？”程暮看了看這個被限製在拘束衣裏的男孩，“你大概就是想讓我把你放出來……”
“當然不止！”零號打斷了程暮的話，“你以為我隻是要你把我從這件可笑的拘束衣裏放出來嗎？別開玩笑了！”零號的眼裏閃爍著冷酷猙獰的火焰，帶著強烈的自信，他重重的重複了一遍，“我可是魔鬼！”
“好吧，偉大的魔鬼先生。”程暮摸了摸鼻尖，“那你的委托是什麼？事先聲明，同不同意可是我說了算的。”
“我的委托……”零號的頭忽然耷拉下來，雜亂的劉海遮擋住了他的眼睛，“我希望你能把我帶離這裏，然後……殺了我。”
“哈？”本來程暮聽得好好的，前麵的一半願望聽著還在意料之中，就像是攻略遊戲裏的happyend，後麵一半怎麼就變成了崩壞結局了。“你是不是藥吃多了？”程暮一臉關愛智障青年的表情，“我聽說那些小屁孩不聽話的時候也會被使用致幻劑，看你這被限製的死死的的樣子，肯定也沒少用吧，該不會是藥吃多了智商下降吧。”
“別鬧。”零號無奈的看著眼前正惡意挖苦的少年，“我開始後悔向你提出這個話題了。”
“我需要知道原因。”程暮臉上搞怪的表情瞬間消失，“我看你也不像是會去尋死的人。”
“哦？”零號好奇的挑了挑眉，“你怎麼看出來的？或許我隻是想換個風水寶地再死呢？”
“哼。”程暮不屑地發出了一聲鼻音，一副我已經看透了真相的表情，自信滿滿的說道：“像你這種能夠中二病到能在沒有人的地方說出像‘子民們，你們將以白骨的花環，迎接我的重歸麼。’……”程暮完美的重現了當時他看到的情景，滿臉陰森，嘴角還帶著一絲瘋狂的獰笑，“這樣的話的人，怎麼可能會去尋死？”
“哈！？”
【求零號此時的心理麵積~】
集卡書再次出場打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