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了什麼？”程暮走進零號房的時候，零號直接開口了。此時離上一次騷動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護士和士兵們早已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程暮陪著蕾娜塔清閑的呆了幾天，如今再次來到了零號房。“並沒有幹什麼特別的事，隻不過是尾隨著博士和新來的上校同誌，偷聽了一下他們的計劃順便撈了點好處而已。”
“嗬嗬……”零號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這個合作夥伴了。“這都還沒什麼，那你本來到底想幹什麼？”
“哦，對了。”程暮忽然掏出了一張卡片，隨手捏碎以後出現在手中的是一支頗有科幻感的硬質玻璃試管。“你對這個有什麼辦法嗎？”
“這是……”零號好奇地打量著這隻試管，當然程暮覺得他對這支試管本身更有興趣，而不是裏麵的內容物。“這種東西，你是怎麼來的？”
“當然是從你的小弟哪裏弄來的啦。”程暮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了這句話。
“……”零號似乎想捂臉，但雙手被拘束衣限製著無法做到，因此露出一副殘念的表情，“遇上你這樣一個合作對象真是到了八輩子黴……你沒把它的‘身體’破壞掉吧？”
“當然沒有。”程暮滿臉自得，“咱可是有節操的神秘商人，怎麼可能會去做解剖屍體的事。”
“好吧……”零號歎了口氣，“在我身上取一點血出來，然後我再用我的權力……”
不久之後，程暮手中又多了一支試管。
“詭異的血液：
這支血液來自某位自稱魔鬼的先生，先不提上麵詭異的力量波動，血液本身就帶有劇毒以及強大的腐蝕性。
要來一口嗎騷年？保證你會……額，我是說，保證不會死喲。
價值：500靈（或許是製作毒藥的好材料？）”
“這玩意兒，要怎麼用？”看著這滿載惡意的物品信息，程暮的眉角不住地跳動。
“和另外一隻試管裏的東西混在一起，然後喝下去。”
“會死人嗎？”
“會。”
“……”
最終程暮還是把手中的混合液喝了下去，就在液體入口的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說他的前任都是作死的了，因為他正走在這條已經被前人踩禿了的道路上。
液體強烈的腐蝕性首先將程暮的食道腐蝕得千瘡百孔，但接下來一股強的詭異的生機又將其恢複，那酥酥麻麻奇癢無比的感受簡直無與倫比。接著他覺得自己的骨骼寸寸粉碎，然後再寸寸恢複，這才是真正的痛入骨髓。
就在程暮稍微習慣了這種痛苦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給大腦傳來了包含巨大痛楚的信息。“我……”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程暮臉色蒼白，猙獰的青筋在緊閉的雙眼眼皮上盤亙，宛若飛舞的巨龍。
“呃……”不知過了多久，強烈的不適終於消退，隨之而來的是暖洋洋的舒適感受。程暮盡管臉色蒼白，但嘴角仍帶著愉悅的微笑，當然他並不是抖m，他隻是在為身上強大的力量感到由衷的興奮。
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身體素質上的強化先不提，程暮發現自己的腦海中多了許多古老的咒文，正是之前見識到的言靈。集卡書也給他發來了一段信息，說因為真實之眼接收到了外來血統的信息，如今進化出了散發龍威的能力。“不就是變了形態的黃金瞳嗎。”在喚出一麵鏡子觀察過後，程暮吐槽，此時程暮的雙眼不再是幽藍色，而是如同琉璃般的色澤。
“居然沒死？”零號似乎挺驚訝，“不過也好，你要是死了我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