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咦了一聲,也在我對麵蹲了下來,驚奇地說:“都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說!”
我歎了口氣,把石函放下,托著腮道:“嘿,這石函真的打不開呀!難道是一體的?”
老鐵捅了我一下:“別打岔!哥問你話呢!”
“嗯?”我抬頭看他,“你問我什麼?”
“靠,小五子你氣我?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詭異事件!”
“不知道,”我聳聳肩悻悻地說。
“你不知道?那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找揍是不是?”
“哎呀,我是真不知道啦!都是聽老陳說的!我才進博物館幾天啊?那些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老鐵瞪了我一眼,低下頭又老那個石函:“可我還是不明白,你鼓搗這個石盒子幹什麼?”
“這隻石函來曆非凡,那個青釉瓶子本來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遼代女屍搬進博物館後,那個青釉瓶子就憑空出現,放在女屍的棺槨上。所以我才認定,青釉瓶子失蹤,肯定跟那具女屍有關。而找回那隻瓶子,也許這石函就是個關鍵。”
“什麼?你是說,這隻青釉瓶子是憑空出現的?”
“對頭,憑空出現的,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這個瓶子的來曆,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是嗎?當初我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是這件事就是這麼發生了。”
老鐵點名頭,似乎明白了一些,眉頭也蹙了起來,也低頭看著那個石函。
我們兩個撅著屁股趴在地上一起研究,這石函也不知是用什麼石頭做的,表麵跟常見的花崗岩沒什麼太大區別,隻是質地有些粗糙,上麵有許多凸起的圓點,每個圓點中心又夾雜著一個很不起眼的黑斑。
聽老陳說,很多地質專家在看了這東西後,都沒能叫出這是種什麼材質,因此後來很多人更傾向於這是一顆天外隕石的說法。
我和老鐵臉對著臉研究這個石頭盒子,製定了N種猜測和方案,找來了錘子、鉗子、螺絲刀和撬杠,最後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盒子打不開。
我們都泄了氣,疲憊地坐在地上抽起煙來。我叼著煙心想,這石函從進去博物館那天起,就沒人能打開它,或者是說,沒人敢開啟它。那我要不要打開呢?老陳他們在博物館裏工作了幾十年,肯定知道很多事,可沒人願意跟我多說這些,一個個諱莫如深的樣子,難道這個石函真的裝著什麼驚天秘密?
我吐著煙霧說道:“怎麼樣?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老鐵搖搖頭:“這玩意蓋子和棺體是連在一起的,雖然看上去有一條細縫,但根本就摳不開。我懷疑這個石函就是一塊實心的破石頭!”
“這不可能!如果是實心的,那裏麵根本不可能發出聲音!”
“什麼?小五子你說什麼?”
“我說這裏麵有聲音!因為以前打掃衛生時我曾親耳聽到過裏麵有聲音,為此我還特意問過老陳是怎麼回事呢!”
“那老陳怎麼說?”
“老陳說個毛啊?那老東西你又不是沒見過,整個兒一酒仙兒,不給他灌半斤貓尿他啥都不肯說!”
“那你給他灌貓尿了嗎?”
“別和我提這事,我頭疼!”我狠狠地抽了口煙,靠著身後的架子上閉上了眼睛,“那酒仙兒喝了我整整一瓶道光廿五,就跟我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快說說!”
我嘿嘿一笑:“老陳說,那個石函裝著一件不可思議的東西!”
老鐵聽到這兒突然氣的踢了我一腳:“小五子你能不能不賣關子?成心氣我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呀……”我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鐵猛地吸了一口煙:又罵道:“二貨你玩兒我神經!”
但是就在這時,我發現石函的蓋子突然亮了一下。我一下僵住了身體,但是再仔細看去,那光亮又消失了。
我抬頭看看老鐵,發現他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小五子?”
“不知道,老鐵你再抽口煙!”
老鐵看了我一眼,果真就抽了一口。
我死死地盯著石函,這次我終於看清了,石函蓋子上那些個凸起的圓點裏,居然幽幽地冒出了光亮。
“這裏不行,咱倆回屋研究去!”我抱起石函對老鐵說,站起來就走。
回到值班室,老鐵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解開衣服扣子:“媽的熱死我了!被你這熊孩子一鬧,我滿身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