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地上的那隻石函裏麵,居然伸出兩隻長長的觸角來,擺動了幾下後,接著便露出了一隻爬蟲的頭部,竟然是一隻蜈蚣!
剛才隻注意那隻小箱子了,沒想到箱子下麵還有東西,我估計這隻蜈蚣是一直盤在箱子四周躺在石函裏睡覺。我們這一折騰,終於把它驚醒了。
老鐵驚呼道:“我去,這裏麵怎麼有活物?真是見鬼!”
我心說能不見鬼嗎?自打那隻偷油的老鼠進東華殿起就開始見鬼了。
“小五子,怎麼弄?”老鐵問我。
我退後一步說道:“你別問我,從小我就害怕蟲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隻蜈蚣慢慢從石函裏探出身體,伸直了小腦袋左看右看。我下意識躲到老鐵身後,小聲說道:“我可害怕這玩意,別讓它看到我!”
老鐵罵道:“廢物點心,怕什麼?鐵哥我剁了它給你下酒!”說著舉起菜刀就掄了過去,直接從蜈蚣的觸角上掃過。
那隻蜈蚣向後縮了一下,劇烈擺動著兩隻觸角,然後又直立起上身,口中發出“咻咻”的聲音。接著突然從盒子裏飛躍而出,直接撲倒了老鐵身上。
這時我才看清,這條蜈蚣足足大拇指粗細,三十厘米長,嘴部的兩隻毒鉤清晰可見。真想不通石函裏怎麼會藏了一條這麼大的蟲子。
老鐵根本沒想到這條蟲子脾氣竟然如此火爆,也沒有任何防備,結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住那條蜈蚣向外就丟。我趕忙退到一旁,生怕他把蜈蚣丟到我身上。哪知這條蜈蚣力氣還不小,老鐵丟了一下竟然沒能丟出去,兩隻大毒鉤對著他的臉就抓了下去。
老鐵嚇得仰麵跌倒,一手握著菜刀一手抓著蜈蚣拚盡力氣把它甩了出去。我哈哈大笑,瞧著他的狼狽樣說:“你個二貨,怎麼不用刀砍它?”
老鐵罵道:“你虎啊?我萬一一刀砍自己臉上怎麼辦?下周我可就結婚了!”
再看那隻大蜈蚣,被老鐵摔到牆角後,把身子一擰,又雄赳赳地朝他奔了過來。兩隻觸角伸得筆直,兩隻毒鉤飛快地開合,簡直就像是要把他給大卸八塊了一樣。
“唉我,這玩意還挺霸道!”老鐵坐了起來,把菜刀掄圓了就砍在蜈蚣身上,那條三十幾厘米長的蜈蚣頓時被一刀斬斷,變成了兩截。斷裂的身體裏冒出一股暗綠色的汁水,迸賤了老鐵滿手滿臉。
“我去,這是什麼玩意,有沒有毒呀?”老鐵邊說邊用手在臉上亂抹。
蜈蚣扭動兩下身體不動了,這時我也長出了一口氣,那隻大蜈蚣實在是嚇人,不過還是被老鐵成功腰斬,我終於能放輕鬆了。
過了一會兒,老鐵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歪著腦袋朝我睡覺的木床那邊望去,結果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裏,一動不動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就見床底下爬出來許多隻蟲子,各種各樣,讓人眼花繚亂,蜘蛛、蠍子、蜈蚣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蟲子。簡直就是蟲子開會了。浩浩蕩蕩的足足有幾百隻,一股腦的朝老鐵湧了過去,順著他的大腿就往臉上爬。
老鐵駭然大叫,菜刀也不要了,兩隻手拚命在身上腿上亂拍亂打,打擊飛了幾隻腿快的蠍子。我看得汗毛根發炸,觸電一樣從床上跳起來貼牆站好,不知所措。
真不知道這些蟲子是從哪裏來的,我平時睡覺的床底下居然藏了這麼多恐怖的家夥,簡直不敢讓我相信。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過去幫忙的時候,我手裏攥著的佛祖腎突然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我全身的汗水就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