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琪琪和大貓還揪著短胡須不放,我衝她倆擺擺手,點起一隻煙塞進他嘴裏:“老哥別緊張,剛才都是誤會,咱們不打不相識,嘮會兒嗑咋樣?”
琪琪和大貓笑嘻嘻的退到一邊,短胡須這才揉著雙臂說:“你們是哪裏來的?”
“古城!”
“來這裏做什麼?”
“我們去九駝山!”
聽我說去九駝山,短胡須的目光明顯的一變,悄悄扭頭看了眼小月,遲疑著說:“你們……去那裏做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要不要實話實說?但是說出了他會信麼?當即一笑道:“是這樣,青陽的徒弟是我朋友,他發生了點事情,我要去給他送信。”
“青陽的徒弟?”短胡須點點頭,“道爺是有個徒弟,虎頭虎腦的,為人很義氣。”
我立刻問道:“聽你的口氣,跟青陽很熟?”
“頭幾年我去山裏采藥遇到黑熊,碰巧青陽道爺從此路過出手相救,所為我有幸和他有過接觸。”
“哦,那這樣,我們要去九駝山,正好不熟悉路,你給我們帶路怎麼樣?”
哪知短胡須卻搖搖頭,一口回絕:“不,我不能帶你們去!”
“為什麼?”
“青陽道爺的脾氣十分古怪,根本不願意見生人,我若是帶你們去了,他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我笑了,這個老道會如此霸道?“我給你錢!”
短胡須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真的不行嗎?”我有些急了。
短胡須吐了一口煙說:“你們也不要去了,那裏麵危險,青陽脾氣太古怪了,搞不好會把你們都吊起來打!”
我心想這貨肯定是沒少受青陽的氣,所以一提到他就有這麼大的反應。這時房東大哥擺好桌子和碗筷,我嘿嘿一笑,拉著短胡須在桌子旁坐下:“咱先不說九駝山的事,今晚初次見麵,小弟也該意思意思,咱們喝酒先!”
房東夫妻陸續擺上了酒菜,琪琪她們沒上桌,跑到炕上看熱鬧去了。房東大哥過來作陪。
我們說了會兒話,但是看的出,短胡須對我仍是十分防範,我問他關於青陽和九駝山的事情,他卻什麼也不肯說了。我氣得對房東大哥道:“撤酒撤菜,我不請他吃了!真不識抬舉!”
短胡須臉色鐵青,站起來就往外走,房東大哥急忙過去相勸。短胡須回頭對我道:“你執意要去九駝山,隻怕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我言盡於此,走了!”
房東大哥追了出去,我坐在桌邊喝悶酒,沒幾口我就暈了,腦子裏昏昏沉沉的。過了一會兒房東大哥回來了,拍拍我的肩膀說:“大兄弟,聽老哥一句勸,九駝山你們還是別去了!”
我沒說話,回頭看了看琪琪。她也不吭聲,掉頭瞅向窗外。一瞬間我真的退縮了。
第二天清晨,房東大哥推門進來,問我們睡得怎麼樣。我的頭還在隱隱作痛,和他打過招呼,走到外麵看了看天。
吃過早飯後,房東大哥見我去意已決,便開出了他的麵包車。我們幾個上了車,然後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