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條件是極致的誘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機會,是何等的榮耀,她該喜極而泣,叩首謝恩。錢,誰不喜歡,可是她並非真正的小姐,也有屬於自己的尊嚴。
“烈少太看得起我了,可我……不賣身。”她維持著自己優雅笑容,一片清朗,不為所動,“如果烈少實在是想解決問題的話,我可以找季姐給你挑兩個‘狂情’裏最好的小姐陪你,保證您滿意。”
他陰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處之泰然的神情,口氣惡劣:“給臉不要臉!”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一掐,力道不大,但是卻讓她疼得咬住了唇,淺笑依舊不變,看得他刺眼,煩躁在從她的身上離開,站直,神情倨傲低視她,修長的手指理了理手工剪裁的銀色西裝,氣宇不凡。
蘇錦在並沒有因此鬆了一口氣,像這樣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喜歡你情我願的遊戲。
“別以為我不敢強來,你可明白。”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強大的洞悉能力讓蘇錦震憾。
他掏出皮夾,拿出一疊鈔票扔在了她的白皙的大腿上:“今天晚上的小費,要賣時記得找我,不過在這之前你不能和任何男人有關係。”
她愣愣地看著那疊紅到刺眼的百元大鈔,心裏湧上了酸澀。當初上大學時,她為了學費最多的時候一天做了五份工,累到走在路上暈倒,被好心人送進醫院,她哪有什麼錢呆在醫院裏浪費,醒來後一把拔了針管便倉皇離開。
同樣都是人,他唾手可得的東西卻要她用一生的時間去耕耘。
“嫌少?”見她沒有反應,他挑眉諷刺。
“謝謝烈少。”她將錢握在手心,姿態卑微,“歡迎下次光臨。”心裏卻在狠毒地詛咒這隻衣冠禽獸,冷血,自大,狂傲。
歐羽烈坐在來,捏著她下小的下巴,吻上去,算是打賞。
這時門開了,他回頭看著走進來的季虹,眼底是被掃興的厭惡。
季虹踩著七寸的水晶高跟鞋,輕步走向他,細細地打量著歐羽烈俊美的眉眼。剛才她處理好了三號普通包廂的事情後,趕到了十三號普通包廂,結果沒有看到蘇錦,心裏就隱約覺得不妙。經過打聽才知道她被帶到了KingVIP包廂,那是歐羽烈在狂情的專屬領域。
“你怎麼來了?”歐羽烈濃眉一挑,有些不耐煩。
“來看看你。”她慢慢走近,端起桌上的酒敬他,“心情不好?我陪你喝一杯。”
歐羽烈坐直,俊顏冷漠,衣冠楚楚,絲毫看不出他就是剛才縱情的野獸,完美的皮相將所有的魔鬼本質掩飾得天衣無縫。
“你越來越不懂分寸了。”他優雅地舉杯自顧淺飲。
季虹的目光落在了蘇錦的身上,見她青絲淩亂,衣裙發皺,櫻唇紅腫,眼內閃過一抹刺痛,快速到沒有讓他們發現,自己灌下了那杯酒。
那一年,繼父將剛滿十七歲她賣給了“狂情”。
她第一天去上班時喝了點酒壯膽,在看著歐羽烈從車內出來時,那一刻她停止了呼吸。借著酒勁,鼓起勇氣跑上前去,跪在地上乞求他買她一夜。
他丟給她一張名片,讓她去檢查身體,第二天去找他。
後來,他看著她的鮮豔的落紅,他溫柔地抱著她,親吻她,甜甜地叫她虹兒。
他每次到“狂情”都包下她,他們夜夜放縱,極盡纏綿。
最後,他幫她成為了“狂情”最有地位的女人,隻要她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勉強她。她知道他是抓不住的風,永遠不會為一個女人停留。
“她是新來的,我怕伺候不好我們狂情最尊貴的客人,所以來看看。”她嬌笑著,眼角眉梢都是說不出的迷人風情,可讓男人酥了骨頭,美麗的臉孔轉向蘇錦時卻板了起來,斥責道,“你看你,一身濕透,還不快去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