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烈少不在美女的溫柔鄉裏,跑到我這一小老百姓的樓下做什麼?”蘇錦漂亮的臉蛋扯開笑容,輕鬆地走過去,“難道烈少喜歡在這裏看星星?”
也許她不應該這樣去挑釁他,畢竟他一個一身散發出危險的男人,像暗夜裏的獵豹,優雅而致命。她卻沒有避開他直視過來的淩厲目光,微抬起尖巧的下巴回望他,即使要屈服也不會是現在。
“我在等你。”他很直接,聲間低醇有力,“你可以覺得受寵若驚,但不要輕易玩火,小心痛了自己,也燒到別人。”
他一身散發出迫人而危險的氣息,讓周圍的空氣變得緊張,帶著強大如龍卷風的掠奪氣勢向她逼來,讓她有一種要被他吞噬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蘇錦感到前所未有的可怕,在他漆黑幽深的眸子裏,她讀出了一個訊息,她逃不了了,他允許她垂死掙紮,但絕不會放手。
她到底哪裏招惹他的喜歡了?僅僅因為她拒絕了他,就要把她的人生給顛覆嗎?不難看出他是一個掌控欲十分強大的男人。
“我沒有。”她感覺很不好,這麼美麗的夜色被他破壞,“我隻是幫了他一點小忙,他為了感謝我送我回來,我們隻是朋友,並非你想得那麼不堪。”
其實她想說我現在還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沒有資格限製我。可是終究被吞在了肚子裏,她不會笨得去逞口舌這能,而將自己推入危險的境地裏。因為她絲毫不會懷疑說出這些話後,歐羽烈會獸性大發的在此地要了她。
至於嚴夜,她根本沒有往男女方麵想過。
“沒有最好。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不介意幫你把火燒大點。”他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好了,夜深了,你也該休息了。明天早上十點,我要見到你的體檢報告。別讓我等太久,我一向沒有什麼耐性。”
說完,歐羽烈向她走來,一手環上蘇錦的細腰,唇角笑意柔和,仿佛剛才咄咄逼人的人不是他。
隨後他放開她,鑽進了車子裏開車離開。
站在原地,她看著那輛象征尊貴的黃色的蘭寶基尼呼嘯而去,像他的人那樣張揚而跋扈,也讓她深深體會挫敗的感覺。
她不想束手就擒,纖細的素手緊緊收握,眸子裏一片凜然。
靜站片刻,她才轉身上樓,突然身後有人叫住了她,頓住腳步,回頭一看。
嚴夜就站在樓下,離她有幾步之遙,胸膛有些不穩地起伏,呼吸粗重,他應該是跑進來的吧?那麼歐羽烈有看到他嗎?
想到這裏蘇錦的臉色有一瞬的青白:“你來時有看到什麼車出去嗎?”
“沒有?”雖然嚴夜不是很明白她的問題,還是脫口而出,“怎麼了?”
“沒什麼。”她搖頭,但心裏還是沒有鬆過一口氣,讓心越來越沉。
剛才她和嚴夜是在外麵分開的,而歐羽烈是在裏麵等她,竟然也知道是嚴夜送她回來的,由此可見,歐羽烈在外麵不是有眼線就是派了人跟蹤她。他真的是認真的,無比認真。
嚴夜見她緘默著,秀氣的蛾眉輕輕蹙起:“到底怎麼了?”
“你回來做什麼?你還不快走!”如果讓歐羽烈知道他又回來找她,依他強勢的作風一定會讓嚴夜在“狂情”混不下去的。
蘇錦突然地不溫柔和言辭的激烈讓嚴夜的眸子深深地沉了下去,閃過一絲受傷,她讓他感到溫暖時卻又淋了一身冰水,心竟然瑟瑟地抖了一下。剛剛靠近,卻又隔開了距離。
他又恢複到初識般的無所謂,那唇角牽扯起來的笑意是漫不經心的嘲弄,眸光是刻意的疏離,轉身離開,高大的背影在路燈的照耀下拉得很長很長,孤寂而落寞。
她並沒有多看他,轉身上樓,咬著唇,心上漫過一絲冰涼。她知道傷了他,他是那麼敏感而自卑,她像雪中送碳的人了他溫暖卻又拿走,讓他跌入更冷的深淵裏。這樣也好,歐羽烈才不會動他。
她不想自己身邊無辜的人成為歐羽烈威脅她的棋子,更不希望成為她拒絕他的犧牲品,她隻想要平凡而安靜的生活,所以原諒她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