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憤紅了眼,粗魯的吻上她。她咬著唇,躲閃他的吻,卻避不開他的掠奪。他的言語是那樣的激烈而惡毒,她的唇角邊漫起濃濃的苦澀笑意,眸中全是冰涼的恨意,對歐羽烈的恨意,疼痛和悲傷在心裏漫延。
“歐羽烈,我恨你,真恨……”她的眼淚晶瑩剔透。
“恨吧,我會把你身上每一個地方烙上我的印記,你看冷月辰還會要你嗎?告訴你他的潔癖比我還厲害。”
她揚起自己素白的手,夾著風聲向他的俊臉襲去,失控打向歐羽烈。可是就在逼近他時,他一把抓住了她,那麼用力,像要捏碎她的骨頭一樣。
歐羽烈的瞳孔縮了縮,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女人,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你也不要妄想控製我的一切。”她的聲音很輕但是絕對他聽清楚。
“但我可以捏碎你的一切。”
“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得到報應。”她疼得蜷縮著。
“寶貝,就算有那麼一天,我會拖著你一起受過。”他吻著她的唇角,不為所動地一勾唇,他怎麼可能會有那麼一天,“現在隻要好好享受就行。”
溫暖的夜裏,兩顆冰冷的心怎麼也捂不熱對方,隻帶彼此更多的冷意。
大地沉寂,隻有欲望在蘇醒,幾度沉浮,幾度雲雨,抵死癡纏。
暗夜裏,蘇錦已經累得沉沉睡去,歐羽烈一手環著她的香肩,卻毫無睡意,看著她恬靜美好的睡顏,心裏特別安寧,不像醒著時那麼絕烈。
突然床頭的手機一亮,振動起來,他伸手一撈,是蘇錦的手機,看著屏幕上跳躍的名字他接了起來,口氣不善:“她已經睡了,別來打擾她。”
說罷便掐斷了,將手機關機,抱著蘇錦睡去。
蘇錦第二天一早便去上班了,剛到雜誌社就聽說杜唯已經被解雇了,今天是新社長第一天上任,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女人,叫薑容,一身黑套裙,挽著老氣的發髻,表情嚴肅到了極點,讓雜誌社裏的人都怕上三分。
這下蘇錦放心了不少,終於不用再受杜唯的調戲了,工作上更輕鬆自在了。
開完會後,薑容給了蘇錦一個采訪任務,給了她一張照片和地址,讓她下午三點去采訪歐尚醫院的楚克作為本期雜誌的名人專訪。
她回到辦公室準備好需要采訪的資料,林晶晶敲門進來,她雙手背在身後來到蘇錦的辦公桌前:“蘇姐,送給你。”
一瓶蜂蜜放在了蘇錦的桌上,她抬頭,眸子裏是驚喜的顏色。
“我看你常喝蜂蜜水,應該喜歡,這一次我回老家帶了些上來。”林晶晶笑起來很甜,兩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希望你不要嫌棄。”
蘇錦拿了過來:“當然不會。謝謝。”
“咦,十一月初五是什麼日子?”林晶晶看到桌上的台曆上用紅筆畫了一圈,見蘇錦唇角透出些苦澀適時地轉移了話題,“我先下去忙了,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她點頭,伸手拿過台曆,細長如蔥的手指撫過那個被紅圈圈住的日子,心中百感上湧,現在誰又記得這一天是什麼日子,連她都快要忘了。
下午兩點蘇錦便去了歐尚醫院,在經過二樓婦產科的小型手術室時,被一個衝出來的女子給撞了一下,女子披頭散發,也沒有道歉爬起來就想跑,卻被蘇錦一把拉住,震驚無比地叫出:“子素?”
才多久沒見她,怎麼就成了這樣?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發亂衣皺,皮膚也不再光滑如前,眼下還有黛青色的眼圈,沒有了往日的活潑與美麗,模樣憔悴得像是霜打的茄子。
“蘇錦?”她抬頭,滿眼淚水,在看到蘇錦那張熟悉的臉時,她不顧一切地撲了一去,緊緊地抱著她,不顧形象地大聲哭了出來,像個脆弱無依的孩子,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苦需要發泄。
蘇錦也用力在回抱她,一手輕撫在她的背心上,眼中也漫上了酸澀的淚水,無息地跌落。
來往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
蘇錦帶著安子素離開,她這樣子學校是不能去的,而她也沒有家,隻好上了酒店開了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