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替他泡好咖啡送上,歐羽烈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幫我揉一下太陽穴。”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歐羽烈的秘書助理給推開,冷月辰被藍若夕挽著一起走進來,他一臉的平靜,而她春風得意。
藍若夕看窩在歐羽烈懷裏的蘇錦隻愣了一秒便恢複了過來,鬆開冷月辰的手上前,打開自己提著的LV最新款的包,從裏麵拿出一張大紅燙金的結婚請貼,那嫵媚的紅和炫目的金把蘇錦的眼睛刺得硬生生的疼。
為什麼她一直渴望的婚姻就離她那麼遠,遠到看不見,摸不著。
“烈,我和辰要結婚了,到時可得早點來。”看到蘇錦眼內一閃而逝的悲傷,藍若夕笑得燦爛無比,拉過身後的冷月辰,“辰,我們的婚禮還差伴娘,你看蘇小姐是未婚又漂亮,符合條件的,你說讓蘇小姐當我們的伴娘好嗎?隻要你開口,我相信蘇小姐一定不會推辭。”
藍若夕說得輕鬆自在,心裏還是有疙瘩的,她隻不要想讓蘇錦親眼且近距離地看著他和冷月辰如何要神聖的教堂裏,在神的麵前許下終身承諾,她要讓她看看誰才是那個最終得到冷月辰的人。
她在她的心上劃了一刀,她當然要禮尚往來。
蘇錦的身體在歐羽烈的懷裏硬生生地打了一個顫,雙手緊揪著歐羽烈的衣服,指尖異常冰冷,透出薄薄的襯衣傳遞到了他溫暖的肌膚上。
她不敢去看冷月辰,怕他真會開口邀請她,她要怎麼開口?無認拒絕或是答應對她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痛。
歐羽烈笑著,伸手去握住她冰涼的指尖,目光落進了她的眼底:“有我在,沒有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蘇錦慢慢垂下眼瞼,搖搖頭,有些無力地趴在他的胸口:“我想和他說兩句話行嗎?”
“去吧。”他溫柔地拍拍她的背脊,單薄得驚人。
蘇錦自他身上下來,走到冷月奪的麵前,抬起清澈的眸子,落在他俊美精致的臉上,那裏已經找不到曾經為愛而痛的痕跡,隻有淡漠的氣息冰冷漫延。
“你真的要和藍小姐結婚嗎?”
“是。”他輕輕一點頭。
“告訴我,你愛她,她就是你這一生的幸福,你沒有半點的不願意。如果你你親口告訴我,那麼我就當你們的伴娘,也會送上我最誠摯的祝福。”她的目光變得犀利,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異樣的情緒,可是沒有,依舊波瀾不驚。
“蘇錦,你這麼說是想破壞我和辰嗎?當初在餐廳裏你就說過你們都已經重新開始了。現在辰和你男婚女嫁都沒有任何關係,請你回頭看一下,烈還在那裏。”藍若夕已經沉不住氣了,就怕冷月辰會在為她的挑唆而動搖,說出什麼她不想聽的話。
她一直知道冷月辰不愛她,即使這樣她也接受,就讓她自欺欺人一次,隻要他娶的人是她,她是他唯一的妻,這樣就足夠了。她等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這個時刻,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我沒有,我隻是希望你們都能幸福。”她發自內心最真實的聲音,隻有冷月辰幸福了,她才不再欠他什麼,如果是因為她而把他推入萬劫不複的地獄裏,她該如何贖罪?
“我們會幸福的。”冷月辰單手摟著藍若夕的纖腰,淡淡道。
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什麼解釋,如果他不能和她在一起,不能娶她,那麼娶誰又有什麼關係。何苦再彼此糾纏不清?就讓這份沒有出路地愛埋藏在心底吧,各自轉身重新開始。
歐羽烈起身走過來,一手攬住蘇錦有肩,溫柔耳語:“好了,別人結婚是喜事,要微笑。”
蘇錦怎麼可能微笑得起來,嘴角僵硬到不行,不如不笑。
冷月辰和牽起藍若夕的手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她真的好後悔,如果那天在餐廳裏她能把話不被藍若夕打斷,那麼她一定已經把孩子的事情說出來讓歐羽烈知道了,那今天的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你就這麼舍不得他嗎?”歐羽烈也鬆開了她,溫柔的笑臉被冰冷的模樣取代,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在演戲,他依舊妒嫉冷月辰在她心裏留下的深刻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