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嗬嗬……”蘇錦輕輕笑出了聲,些許蒼涼飄緲,目光又回到了歐羽烈那張魅惑十足的臉上,“歐羽烈,告訴她,你愛的人是我!”
歐羽烈盯著她,目光似鋒利的劍,直直地落在了她的眼底,泛起冰冷之氣,很久很久才聽到他開口:“蘇錦,你如果現在回去,我可以當這件事情不曾發生,否則我不會念舊情。”
他不是告訴她等他嗎?她不是也答應他了嗎?為什麼還要到婚禮現場來?是他看錯她了嗎?她為什麼不看看今天這是什麼場合,怎麼容許她隨意放肆!
怎麼會是這樣?那個溫柔、乖巧、羞澀的小女人去哪裏了?現在的她怎麼像所有庸俗的女人一樣,竟然想仰仗他的寵愛而嬌縱了嗎?
“不,我絕不回去。”蘇錦深吸一口氣,壓下那湧上的來的酸楚。
“那麼不要怪我無情。”歐羽烈拉著沈星憐冷漠地轉過身去,對著上一臉疑惑的神父冷冷道,“婚禮繼續。”
沈星憐甜蜜一笑,安心地望著他俊逸的臉龐。
在歐羽烈轉身的那一瞬間,蘇錦大膽地上前抱住了他,淚水有如絕堤的洪水,滾滾而下,不可收拾,她帶著哭腔哽咽道,“歐羽烈……你說過你愛我,你說會寵我一生,為了你這一句話我付出了所有,而你卻我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和別的女人結婚,我做不到,如果你真愛我,我們結婚吧,我們在一起,未來我會用所有的身心去愛你,讓你覺得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好嗎?”
她晶瑩如珍珠般和眼淚顆顆滾落眼睛,濕潤了他純白的禮服,在上麵暈出深色的水漬,透出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悲傷與疼痛。
歐羽烈挺直的背脊不曾有一絲的柔軟,他亦沒有回過頭來,隻是聲音依舊那麼冷漠:“今天沒有任何人能破壞我的婚禮,包括你!”
他的聲音冷漠到讓蘇錦不敢想這就是昨天晚上和她親密的男人,是那個玻璃花房裏輕輕說著我想我愛上你的男子,他們是如此的靠近,心跳隻隔著一個背部,但是為什麼卻仿佛橫亙著無邊的銀河,她真的好疼,好疼,緊抱著他的雙手已經失去了溫度與力量。
“不,歐羽烈。不要和她結婚,我求求你。”她已經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纖細的手指在不停地顫抖。她緊緊地咬住下唇,睜大著眸子,想要努力地看清他的模樣,卻一次一次的淚流模糊了她想要極力清晰的視線。
歐羽烈的眉頭越皺越深,深到眉心再也無法舒展開來,其實他並不想這樣對蘇錦,隻是大局已定,他逃避了二十七年的婚禮已經無法再拒絕。
事先他們不是說得好好的嗎?為什麼這一刻她要在這麼多人的麵前逼迫他?
周周的人看著蘇錦那般柔弱淒楚的臉龐,那般為愛不顧一切的勇氣,心底也浮上了一絲同情與難過,特別是冷月辰,胸口悶痛到他壓抑著呼吸。
他好想將她擁在懷裏,抹去她臉上傷心的淚痛,告訴她,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她。隻是現在他的處境與身份已經不允許他有那個資格安慰她。
同來的藍若夕早就忍不住怒氣,看著冷月辰這般失控,她的心也絞成了一團,目光裏帶著極其怨恨的光芒。
“你說過還要隻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歐羽烈,你怎麼可以讓孩子沒有父親,怎麼可以讓我在他懂事的時候告訴他你是另外的女人的丈夫嗎?”她眼角的淚珠不斷滾落,沒有一絲停歇的跡象,臉頰的淚痕一遍遍濕潤。
她這是在撕開自己早已經結痂的傷口,讓它再次淌出濃烈的血水來,隻是他不知道她是在用這個孩子來試探他們的愛情。
孩子?歐羽烈冷冷地輕哼一了聲,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事他胸口那團火肆意地燃燒著,灼痛了他的肺腑,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孩子?
歐羽烈鬆開了沈星憐的手,她立即感到手中空空,她莫名忙亂,一把抓著他的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