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錦回以輕輕一笑,“李經理,這是我的老公嚴夜。夜,這是我們公司的銷售經理李誌誠。”
嚴夜的眸子裏流淌著暗夜的光澤,那俊酷的模樣讓人想尖叫。艾娜都迷這種類型的男子,隻是他是別的人老公了。
“你好,謝謝你對蘇錦的照顧。我們先告辭了。”嚴夜禮貌一笑,帶著蘇錦離開,她回頭給艾娜揮了揮手。
李誌誠感歎自己根本沒法和嚴夜比,隻能暗然扼腕。
嚴夜和蘇錦上了車,他發動車子:“蘇錦,這三年你的追求者都沒有斷過,你真是讓男人不省心。”
“怎麼了?感到委屈了?”蘇錦係好了安全帶,側目看他,“誰讓你三年前非要跟蹤我到洛城,這可是你自找的。”
三年前她一人孤身離開,當她下了飛機走出出境大廳時,她知道她將要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一人獨自生活,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隻有她的影子跟著她,心裏難免會湧起一陣孤寂與落寞。
可在這時一個人影攔住了她的去路,抬眸一看竟然是閻夜,當時她很震驚:“你怎麼在這裏?子素呢?你怎麼能撇下她一個人跑來?”
“蘇錦,我就那個送你白玫瑰期待與你重逢的人,也是曾經在‘狂情’和你一見如故的嚴夜。”他的眸子很黑,如深沉的大海,“我的臉因為毀容,又做了手術,所以我隱姓埋名回到了西京市,但是我又不想你知道是我,所以找到了你的好朋友安子素,本來我以前也和她認識,做了一對假情侶,就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現在你離開了那裏,而我也不想留戀,我知道你需要溫暖,而我同樣渴望,就讓我陪著你吧。”
難怪她一直覺得他的眼睛那麼熟悉,一個人的外貌是可以改變的,但是心靈的窗戶……眼睛是無法改變的。當時她看到那張卡片時就有這種預感,但是又不敢確定。今天終於知道了,他一直在身邊。
蘇錦有些意外,也有著驚喜,揚著笑容,但是淚水卻落了下來:“你不該來。”雖然很高興能知道他就是以前的嚴夜,但是她想要重新生活,全新的生活。
“蘇錦,我知道你想重新開始,而換了一張臉的我也想重新生活。”嚴夜語氣堅定,“你還欠我一碗長壽麵,記得嗎?”
蘇錦抿著唇,淡淡地垂下了眸子,別開有些模糊的視線,心湖上潮湧潮落,最後沒有說什麼。隻是轉過身去拉著拉杆箱舉步離開。
就算他不是跟著找來,他也有自由選擇這座城市生活,不是嗎?
嚴夜跟著上前,自她的手裏接過箱子,她沒有拒絕,他知道她算是同意了。
就這樣他們買了三室一廳的房子住在了一起,一人出了一半的錢。這是蘇錦的堅持。然後她去了海騰集團上班,而他在洛城開起了川菜館,有中餐店,也有火鍋店,剛起步時他每天都回來很晚。她總是替他放好洗澡水,準備好衣服毛巾,而他總是每天早上很早起床做早餐給好她,當她起來上班時他已經離開了。
嚴夜從來都不會給她壓力,什麼都會替她想到並做到,更多的時候她覺得他們像親人。讓她這四年都過得很輕鬆。
愛情,一次就夠了,太多就會讓人都變得沉重。
“在想什麼?”他的眼角餘光瞄到她在走神。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已經三年了。”蘇錦由衷地感歎著,如果沒有嚴夜,那麼她這一生是否真會孤獨終老?
“你看你又歎氣了,人總是留不住時間的,隻有拚命追趕它的腳步,我們才不會被時光無情的拋棄。”嚴夜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給她力量。
“嗯。”她點點頭,甩開心裏的灰暗。
嚴夜接了蘇錦回到了家裏,然後陪她一起吃了飯後又出去了。蘇錦則一個人回到了臥室裏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她閑來無事也偶爾寫一些生活感悟的文章發給一些雜誌社,不為賺錢,隻為打發一些時間,也不想把畢生所學完全放棄。
然後她給遠在西京市的蘇林打了一個電話,問候了一下林娟的近況,聽說她恢複得很好,她的心也放下了。這三年她都主動聯係蘇林,她什麼都可以割舍下,但是對於僅有的親人她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