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搖了搖頭:“我沒有想過要和他在一起,昨天他隻是需要有人照顧,真的。如果我可以不顧一切地和他在一起,那麼三年前我就不會那樣離開。其實婚禮上那一切假象都是我自己一策劃的,我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手,所以我用了讓他覺得我背叛他的方式讓他把我趕走,否則不會有今天自由的我。”
嚴夜一愣,轉過頭來看著她,呼吸混濁:“你……蘇錦,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怎能這麼傻,用自己的清白名譽做賭注,為什麼要讓他誤會你,親手去製造誤會?”
“因為他不可能和我結婚,而我卻不能為他放棄名份,我們終究是給不對方想要的。我不想在愛裏迷失自己。不如放手放愛一條生路,我們將活得更好,你看這三年我不是好好的嗎?其實我喜歡的是這樣的淡然和平凡,隻要不傷心不流淚,對我來說就是幸福。”她淺然一笑,心裏的陰霾已經漸漸被驅走,“我知道你懂我。”
昨天隻是一場意外,她不會計算在她的生命裏。
“蘇錦。”隻要她這句話他已經死而無憾。
“可以吃早餐了吧。”她偏著頭,揚眉道。
他一點都不想離開,就算他們不能做夫妻,但隻要這樣守著她一輩子都是甘願。他這樣做是不太自私了。蘇錦,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嗎?
隨後醒來的歐羽烈看到身邊已經沒有了蘇錦的身影,看著身邊空空的床鋪,卻依然殘留著她的溫度和味道,心裏的失落直線上升。她竟然就這麼走了,這是他們在三年後第一次發生關係,她怎麼就這麼不放在心上?這麼容易把他遺忘?
他的眉心不悅的皺起,然後掀被起身,看到地上已經無法穿上身的衣服。他給海雲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送一套衣服過來。
他便到浴室裏洗澡去了,出來時已經看到海雲坐在了沙發上,正掃視著滿地的狼藉,感受著情欲迷漫的味道。
“昨天你把她吃了?”他這問句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怎麼?不行嗎?”他擦著濕發,然後拿起新買的衣服往浴室而去。
“行,當然行。”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杯果汁真有問題。你是故意喝的吧,想讓她同情你而獻身救你是嗎?”
歐羽烈停下來,側眸看他:“我沒有那麼無聊,最多讓她送我去醫院。結果她丟下我跑了,那一刻我真是覺得我完了,後來她還是回來了,這說明她對我還是有情,否則不會這麼做。”
“你就得意吧。你可舒服了。”他聽下麵的人上報她今天打來電話要請假一天,“她今天沒有來上班,看來是被你折騰到不行了。你們三年未見,可謂幹柴遇上烈火,昨晚到底做了幾次?”
歐羽烈臉色鐵青,淩厲的目光橫了他一眼,像兩把刀子,仿佛要把海雲給劈成幾塊。他挑眉看著海雲處驚不變的臉色陰陰地笑了起來:“真想知道?”
“還好。”看他那表情,海雲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本來我也想告訴你的,但是我總覺得親身體驗一下印象才會深刻。”歐羽烈的潭底的星光忽明忽暗,像是夜色下的湖麵,“你自己去喝一杯,然後再找個女的滾一下床單就知道了,不過別做得忘記次數,我還想聽聽你的工作總結彙報。”
“哼……”海雲不屑地撇嘴冷哼,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下。
“現在你不得不去了。”歐羽烈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空杯子上,“這杯水裏正好有。”
“噗……”他將嘴裏還有一半未下肚的水全數噴了出來。
站在他對麵的歐羽烈幸好閃得快,否則又要遭殃,重新再洗一次。他看著海雲狼狽的模樣大笑著,終於他也扳回了一城。這才走進浴室裏換上了衣服,又是那個俊美軒昂的歐羽烈。
“走了。”出來時眉頭皺著的海雲瞪著歐羽烈。當然他也知道那杯水裏沒有下藥,但是當時那噴水的動作純屬本能反應,與害怕無關。
“不走?你還真想在這裏滾床單?”他的笑聲化成一聲歎息,然後搖頭走了出去。
海雲這下的臉色更青了,這家夥心情好了就愛整人了,連他都戲弄。到他吃鱉的時候他也不會伸出友情之手,還會落井下石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