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拾起地上的傳真一看,隱隱有著不安:“烈,看一個人怎樣不是用眼睛是用心,而你的心已經被仇恨與背叛給蒙蔽,你根本就不能公正在看待她。你何以如此傷害一個女人?你現在需要的是冷靜,你將她留在洛城,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直到你能心如明鏡時,直到你有資格帶走她時再來!”
“雲,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了她?”看著海雲這般激動地維護蘇錦,他實在無法不聯想到男女感情上。
歐羽烈此話一出,是硬生生地愣住了三個人。他邪氣的唇角勾起得更厲害,墨眸裏溫度還是那麼冷。
而他懷裏的蘇錦則是盯著他俊逸的臉龐,伸手去抓著他的襟口,又羞又怒:“歐羽烈,你憑什麼見人就咬?”
“寶貝,你錯了,我想咬得人隻有你。”他沒有理會她的憤怒,笑容溫和,卻不是真正的笑,“你說的都不算,我隻聽他說。”
海雲則淡淡一笑,眸子裏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麵對你強大的占有欲,我從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烈,我自認為比你理智太多,對於蘇錦,是替她心疼,是想她能幸福,但僅僅隻是一種想讓她過得好的想法。我是希望你能給蘇錦幸福,但那也是你有資格的時候。因為現在的你除了給她傷害還剩下什麼?”
除了傷害還有什麼?
幸福已經在張開的十指縫裏像流沙一樣流逝而去,就算收緊十指,也握不住任何東西,還要眼睜睜地看它一去不返。
歐羽烈的臉色青白不定,薄唇緊抿,不發一言,抱著蘇錦毅然地轉身而去。那沉重蕭瑟的身影和沉重的腳步都引人深思。
即日,歐羽烈帶著蘇錦從洛城飛回了西京市,一路上蘇錦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仿佛萬念俱灰。而歐羽烈也安靜在看著窗外,隻是一隻手牢牢地握著她的手,不曾鬆開過,那眉頭上的皺褶也沒有撫平過。
回到了曾經熟悉的城市,蘇錦竟然沒有一絲的感觸。那為什麼當初離開曾經那座帶給她無數傷痛的城市時她卻還是哭得一蹋糊塗?
那時有她不舍的愛情,有她向往的自由,而現在愛情和自由都沒有了。她隻是一縷孤魂,帶著滿身的傷痕和無盡的痛苦,在這茫茫的大千世界裏隨處漂泊,無家可歸。
來接歐羽烈的是白揚,他恭敬地替抱著蘇錦的歐羽烈打開了車門,目光掃過了蘇錦閉著眼睛,略顯蒼白的臉上,眉頭在那一秒皺起。
回到了鳳棲苑後,蘇錦卻是怎麼也不願意進去。她知道隻要她一腳踏進了這個門,她將又回到從前,甚至比從前更不如的生活裏。她的世界將再不會出現陽光和溫暖,隻陰暗和潮濕陪伴她一生,她就是死角裏的花朵,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凋零、枯敗……直到死亡。
“我不要……”她眼眸都是死亡的灰暗,害怕地往後退去,直到抵上了身後歐羽烈的胸膛上,“我不要進去,我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這由不得你。”歐羽烈的大手掐住她的腰身,用他的力量推著她向前走。
而蘇錦則咬著唇,用盡全力穩住自己的身體,可是歐羽烈的力量不是她可以抗衡的。她轉過身來,怒目相視,胸口裏那把火灼得她體無全膚。
歐羽烈也眯起眼睛看著她,想知道她到底要怎樣?然而蘇錦卻是冷冷地一勾唇,用力地揚起自己的手掌,“啪”地一聲打在了他冷毅的臉上,聲音清脆入耳。
這一耳光是震驚了歐羽烈,也嚇到了一旁的白揚。
蘇錦眸光決絕,站得筆直,垂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收成了拳頭,那掌心疼到發麻,可她卻不在乎,嬌小的身體裏散以出讓人無法忽視的魄力。那份堅決綻放出來的耀眼光芒是他從來沒的看到過的,蘇錦真的動怒了,不在乎地動怒了。
歐羽烈鐵青著臉,緊咬著牙關,眸底是一片糾結的陰鶩,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他走近她,低睨著她倔強的小臉,她卻沒有一絲的害怕,麵對沒有人敢惹的歐羽烈她卻視若無睹。
他一手摟著攬上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怒氣重重地吻上她的櫻唇,像野獸一樣發泄,像撒旦一樣索取:“這裏就是你的牢籠,我就是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