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歐羽烈也忍不住地往辦公室的大門而去。他的臉色冷到泛起了一層冰霜,眸子也如北極深海的冰淵一樣冷,可凍結所有的溫度。
白揚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總裁,你不能衝動,如果你一去就坐實了你為了蘇小姐離婚的事情,也讓她背上了小三之名,你難道要用行動告訴所有人這些事是事實嗎?你去蘇小姐的身邊的確可以她給安慰,可是這是要毀滅蘇小姐的名聲,你難道要讓她真正麵對千夫所指嗎?而且公司也會因此受到影響,總裁,你要三思!”
歐羽烈燃燒著赤紅火焰的眸子漸漸地變小了,白揚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如果他這麼去了就是召告天下蘇錦是一個壞女人,受傷最深的是蘇錦,最後受益的人是弱者之姿勢的沈星憐,還有整個沈氏家族。
可是如果他不去,他怎麼能安心?
看著她受人欺負,還麵臨著流血的傷害,他的喉嚨就一陣發緊,哽到說不出話來。
他曾經犯下的錯卻要蘇錦一個人去承擔嗎?這不是他把她從洛城找回來的目的,他要給她幸福,遠離傷害,卻偏偏又來了一陣狂風驟雨。
他連保護蘇錦的能力都沒有嗎?
他的手反反複複地握緊又鬆開,他壓抑著心上的尖銳刺痛,深吸了好幾口氣。
現在也不是他痛苦的時候,擔心也是沒用的,他要用實際的行動為蘇錦建造一個避風的港灣,越快越好,否則他沒有資格說愛她。
他走到辦公桌後坐下,十指交叉在一起:“徹查那些傷人的保安是誰?還有那個梁眉肯定是和沈星憐有交易,盯著她,然後要讓她付出代價,我要看著她在西京市的街頭乞討。”
“總裁,現在最好召開新聞發布會,然後請總裁夫人和你一起出席,隻要說你對她說好話,那麼便可平息這場風雨。”白揚認識這是最好最快的的解決方法,“當你們以恩愛的姿態出現在大眾麵前,讓總裁夫人開口去澄清這一切誤會,那麼蘇小姐就能安全。”
歐羽烈眸子漸漸眯起,泛起冰冷森然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我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還要我和她一起開新聞發布會?我現在又無法趕到她的身邊,如果蘇錦看到了她會怎麼想?會認為這一出戲是我搞出來報複她的呢?我們之間的傷害和誤會已經夠多了,造成了我和她之間最缺乏的就是信任。我萬萬不能冒這個險!”
沈家就是想用這一招讓他收回離婚的話,讓他辜負蘇錦。他絕對不能讓自己走進他們的圈套裏。
“可是這件事情一直這樣拖正下去對蘇小姐造成的傷害也是無法估計的。”白揚並不認為蘇錦值得歐羽烈如此堅持,那麼歐羅集團的股票會動蕩不安,加上沈家的政界的力量,要想雪上加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歐羽烈自十八歲從美國回到了西京市時,沒有讓父母支持,白手起家打拚,日漸在這裏嶄露頭角,異軍突起,讓人驚歎他的才能,而白揚一直跟著他,當初隻有他們兩人的艱苦日子每天睡不到三個小時,打拚得異常辛苦,他不能眼看著歐羽烈十三年的心血就這樣化為烏有。雖然他相信歐羽烈有重新過來的能力,但是商人永遠鬥不過政界的人,他不能讓他冒這個險。
“我自有辦法。”歐羽烈一手抱胸,一手撫著剛毅的下巴,拿起桌上的手機撥一個人的電話,把蘇錦交給他守護他很放心,“哲,我是歐羽烈。”
“嗬,你會給我打電話,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安赫哲正在家裏仰躺在沙發裏,修長地雙腿交疊著放在了水晶桌上,明顯的諷刺。
他的鳳眸正半眯著,甚是悠閑地看著電視,正播著新聞,雜誌社的社長薑容已經趕了回來,很有魄力地處理了事情,蘇錦也帶著林晶晶去了醫院。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電視裏那抹美麗的身影。蘇錦,三年不見,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我想你幫我照顧蘇錦。”歐羽烈也沒在意他的不善口氣。
“既然是你把她找回來的,那麼照顧她是你的責任,我沒的那個閑空夫,看著你們兩個就鬧心。”安赤哲兩手指勾起高腳杯搖晃著暗紅色的酒液,在陽光下碎金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