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隻見他的扣子就這樣從她的發間掉落下去掉在了她的手心裏,她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手心裏,那著那截斷發和扣子纏繞在一起,像是他們不曾鬆開的手。是不是他們把彼此握得太緊了所以才會傷害到對方?
她抬眸看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離別傷感,越發濃烈。
“在想什麼呢?”他抬手撫了一下他的黑亮的頭發,“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嗯。”蘇錦將手心合上,緊緊在捏著。
一路上歐羽烈的右手緊握著她的左手,而專心地開著車,而她的目光則落在他英俊的側臉上,有流水一樣的光在他沉沁在黑暗裏的臉龐上掠過,可依舊從容。
“烈,我想回鳳棲苑一下。”她想回去看一下那個他們一起度過無數個憂傷與甜蜜的地主,她懷念發前的美好,她想記住他們所有的回憶,在離開之前。
“好。”歐羽烈開車向鳳棲苑而去,自從蘇錦離開,他也沒有回到鳳棲苑住過,所以劉小琪已經在前不久離開了,整個鳳棲沉浸在夜色裏。
打開門,按了燈,一室的明亮。
蘇錦往樓上而去,依舊是那間臥室,現在卻清冷的沒有人氣。
歐羽烈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她走到右邊的床頭櫃邊,拉開下麵的抽屜,拿出一個水晶首飾盒,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杖鑽戒,晶亮璀璨。這杖戒指是蘇錦唯一收下的東西,那是一對婚戒。
“我的在這裏。”歐羽烈打開左邊的床頭櫃,拿出那個戒指,和蘇錦手裏的那杖的光芒交相輝映。
蘇錦接拉過他的右手,將他的掌心攤開,戒指微笑著把屬於她的那杖戒指放在他的手心裏,仔細端詳:“就讓它代我陪著你,等你來接我的時候,再把它交還給我,好嗎?”
“好。”他將掌心收握成拳,冰冷的戒指切割著柔軟的掌心,卻無法取代他心中即將與她分離的痛苦。
當他處理好這裏的一切後,他會帶上這杖戒指到洛城向她求婚,再給她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而蘇錦收下了那杖屬於他的男戒:“也讓它代你陪伴我和寶寶,我們等你。”
他將他擁在懷裏,一個吻落在她的發頂:“走吧,不然趕不上時間了。”
蘇錦依依不舍地退出了臥室,關上門的一刹那,就好像把他們所有的美好記憶和時光都關在了那扇門內。
他們一下樓就看到了滿屋子的人,一個黑衣黑麵,一身殺氣。
而最讓他們可恨的沈星憐就端坐在沙發裏,抬眸看著他們,揚起的微笑冰冷無溫。
歐羽烈立即將蘇錦護在了身後冷凝地看著她。她身上的傷並沒有完全好,她卻竟然出院了,而且出現在鳳棲苑?她是怎麼進來的?
“沈星憐,你瘋了?”歐羽烈緊緊地盯著她,那笑容像毒蛇的毒一般。
“我是瘋了,是你把我逼瘋了!”沈星憐冷笑著,目光像尖銳的銀針向蘇錦刺來,“二十六年的等待我忍了,三年的孤獨我過來了,不要孩子我也沒計較,可是你卻要和我離婚。離婚對我來意味著掉進了地獄,而讓我成全你們上天堂!歐羽烈,我沒那麼傻!既然你不要我活了,我也不要你們活!”
陰狠到骨髓的恨意在沈星憐的每一個毛孔裏張揚著,她恨蘇錦這個平凡的女人不僅可以得到歐羽烈的愛,還能孕育他的子嗣,而她卻什麼都不是,還要賠上青春和名譽。
“沈星憐,你不過是沈家一顆想拴住我的棋子,你和我結婚不過是沈家想用孩子來奪取歐家龐大財產的陰謀,那樣你們沈家就有源源不斷的財力支持你們在政壇玩手段,越來越強大,我不會讓沈家得逞,更不會讓自己成為他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而你卻悲哀地做著棋子,做著我的敵人!對敵人態度我不會太友善,你應該知道我的作風!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如果她不是懷著這樣的目的,他可以把她當成妹妹一要看待,如果她爽快地離婚那麼他對她的好感上升到一個高度,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如此地恨她,處心積慮地做盡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