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哲緊緊要盯著信紙,上麵是安子素娟秀的字跡。
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其實我知道你特別不待見我,可是我卻依然那麼地在乎你。你無法想像我對你的在乎,就像我無法理解你對我的冷漠。
如果說我們無緣,為什麼卻偏偏是我成了你的妹妹,如果說我們有緣,為什麼十年如一日的等待都不曾讓你承認我。這樣也好,我能看明白很多事情。離開也是對你我最好的選擇,不要說我衝動,如果我衝動的話我不會如此難受痛苦。
哥,珍重!
子素留。
雖然沒有多少字語,但是字字傷痛。
安赫哲重新將信裝回了信封裏,折起來放進了休閑褲的口袋裏,深邃的眸子平靜無波。
他知道安子素這一走必定不會太短,分開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她說得對。
時間是最好的麻醉師,可以讓人淡忘傷痛,隻要不去碰觸那一角,表麵就是最完好的。
三年後,安赫哲帶領的安青幫已經成為了西京市最大的幫派,在黑道世界地位尊崇,一提到他的名字,無人不知。他越發的冷酷,卻是迷人至極,可是卻依然沒有結婚打算的跡象,就連當初能隨他出入的米小月也已經成了曆史,她突然之間消失,沒有人知道她卻哪裏,連帶著呂洪幫也在一夜之間被他吞滅。
很多人都說米小月其實是呂洪幫老大呂雄的人,用的是美人計,而安赫哲早就知道,於是將計就計。
安赫哲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悠閑地躺在沙發上,長腿一伸,搭在了水晶茶幾上,看似慵懶,實則精明。他正聽著下屬的報告。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安靖海:“爺爺,你找我有什麼事?”安靖海已經從安青居搬了出去,住在郊外,每天過著寧靜舒適的生活。
“我們爺孫也有好些日子沒有一起吃飯了,今天有空陪我吃個飯啊?”他依舊聲如洪鍾,清亮深厚。
“在哪裏?”他問。
“當然是家裏,你已經好久沒來看我了。”安靖海通知過安子素就幾天回來。
“嗯,好,我馬上來。”他抬腕看了一下右手腕上的手表,已經是五點了。
他掛了手機,對手下揮了一下手,拿起了沙發上的黑色風衣,抓起車鑰匙便出了門。他的車速極快,不一會兒便到了郊外的海子園,現在是安靖海住的地方。
他進了客廳走路時,風衣的衣角款款而動。戴著墨鏡的他,一臉冷酷,引人注目。
安赫哲在看到了安靖海的同時還看到了一對年輕的男女。男子剛毅硬朗,充滿了成熟而深沉的感覺,微笑起來也十分好看,另外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她柳眉如葉,膚如白雪,唇如朱點,酒紅色的長發,不同的是她很大膽,從他進門就直視著他,眼睛裏沒有一般小女人的羞憤或者害怕。
“嗯,你回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來自日本黑道淺蒼組的下位接班人淺蒼一郎和淺蒼靜子兄妹。”安靖海熱情地介紹著,“這是我孫子安赫哲。”
“人如照片,一表人材。”淺蒼靜子笑得動人,纖纖細指捏著水晶茶幾上的照片,那是安赫哲的照片,她的眸光裏閃過一絲欣賞。
這很明顯是一次相親宴,什麼時候他爺爺也學會了用這一招?
他冷笑著勾了勾唇,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大方地走過去坐下:“爺爺。”
“那安小姐呢?什麼時候到家?”淺蒼一郎很直接。
“快了。”安靖海喝了一口茶,目光移往客廳方向。
安赫哲看向淺蒼一郎,不悅地皺了一下眉:“爺爺,子素回來了?”
就在這時隻聽到外麵傳來了恭敬地問候聲:“小姐好。”
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真的是安子素回來了。
她依舊如往昔那般甜美可人,眼眸含秋水,紅唇如櫻,膚如凝脂,一件白色的襯衣配上鮮紅色的短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段,露出修長動人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