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樓隻有兩層,周純隨著前麵的丫鬟,沿著靠牆的木梯,上了第二層,上麵的陳設頗為簡單,在窗前有一張條桌,上麵放著一把瑤琴,另一側是陳列書籍的竹架,旁邊還掛有一副百鳥朝鳳圖,原本采光的窗戶卻是緊閉著,還遮有厚實的簾布,全靠樓梯口進來的光才能看的清楚。
床在房間的右角,外麵有黃色的紗幔遮住,隱約可以看見一名女子側身躺在裏麵,丫鬟先請周純坐下,然後問道:“小姐剛吃藥睡下,公子要如何診斷病情啊?”
周純上了閣樓,早就悄悄放出神識,迅速將床上的女子給探查了一遍,心中已是了然,這小姐估計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三魂六魄中有一魂被嚇的遊離在身體外,因此人才會變的渾渾噩噩,用普通湯藥那自然是無濟於事的,必須將那嚇散的一魂歸位才行。
“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子,小姐給我起了個名字,叫玲瓏。”叫玲瓏的丫鬟含羞回道。
“玲瓏,不錯,人如其名,好名字,先說說你家小姐的症狀吧!”
“是,公子···我家小姐月前還是好好的,隻是有天晚上,小姐一人從夫人房裏回明月樓時,不知道路上遇到了什麼,昏倒在池塘邊,我們將她抱回,醒來後,整個人便渾渾噩噩,嘴裏隻是念叨著鬼呀妖呀的,太醫和其他名醫都說是受了驚嚇,藥是吃了不少,可到如今也沒能治好。”
“哦,你家小姐平時都住這裏嗎?”
“基本上是住這裏吧。”
“這裏除了你還有何人啊?”
“這裏隻有我在伺候著,沒有其她人了,這和小姐的病有關嗎?”玲瓏疑惑的望著周純。
“隻是問問,我先號號脈吧,你將這紅線綁在小姐的脈門上就行了。”他拿出一根紅線,將一端遞給了她。
玲瓏想是原來也這麼做過,接過紅線的一頭,走到床前,將簾幔拉開,用紅線係在一隻白玉般的手腕上,然後放下簾幕,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望著周純說道:“可以了,公子。”
周純將紅線拉緊,似模似樣的像是在感受著什麼,片刻後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怎麼了公子,我家小姐到底害了什麼病啊?你有辦法醫治嗎?”玲瓏有點急的問道。
“這一下子我還不敢肯定,你家小姐現在服的什麼藥,你把方子給我看看。”
“是,公子。”玲瓏先將紅繩解開還給周純,又走到一邊的條桌前,在筆筒裏拿出幾張方子,然後給了周純。
周純接過方子,看了看,上麵無非是些凝神固本的藥,他沒有言語,仍舊將方子給了玲瓏,接著才道:“等你家小姐醒轉後再使人來叫我吧。”周純說完站起身子。
“那好,等小姐醒了,我便去請公子。”
下了閣樓,剛走出房門,肖管家便迎了過來,殷切的問道:“怎麼樣,羅公子,小姐的病可是有辦法醫治?”
周純道:“小姐睡了,我隻是號了下脈,現在還談不上能不能治,王爺咧,他不是說要過來嗎?”
“王爺最近身子也有點不適,以前上陣殺敵時留下了不少舊傷,雖然不是很嚴重,可也三天兩頭的發作一下,這會兒回房休息去了,他說公子難得來次‘月華城’,讓小的派人帶您去城裏逛逛,有什麼想玩的,想吃的,叫小的們伺候著就是,不用稟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