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是急脾氣,回頭看見這一幕登時就爆了,她和林月如是一路性子,這種事上不能吃虧。
“哪路子流氓,在老娘店裏撒野。”米娜罵上一句,自己也掏跟煙點上,氣勢不能輸。
方閑:
米娜套出手機扔給寸頭:“寸頭,打電話報警,拿手機把全程拍下來。”
寸頭點頭,接過手機進入攝像模式,然後就要躲到一邊兒拿自己手機報警。
“娜姐,別報警了。”方閑看著饑渴難耐的林月如,又看看叼著煙進入女流氓狀態的娜姐,“我說真的,咱們不會吃虧的。”
米娜知道方閑總有主意,反正證據都在手機裏錄下來了,便跟寸頭男說了聲別報警了。
此時,沒等米娜起身,一幫摩托黨就叼著煙走過來了。
金鏈子沒看其他人,就盯著林月如和趙靈兒看了半天。
小弟湊上來:“大哥,沒跑兒,這麼漂亮,肯定是她倆。”
“嗯。”金鏈子眯著眼睛,把桌上的吃的一把掃到地上,從小弟手裏接過一個黑箱子,癱在桌上打開。
一箱粉紅色的百元大鈔甚是晃眼。
米娜過了下腦子,沉聲問道:“哪路的?”
“沒你事兒滾蛋。”金鏈子完全無視米娜,轉頭對趙林二女道,“我替人傳個話。”
米娜要怒,跆拳道六段不是鬧得,但還是被方閑按住了,這事兒他不想給學了個姐添麻煩。
金鏈子見沒人反抗,輕蔑地哼了一聲,攤開鈔票,從底下抽出了兩疊文件。
“簽個字,這些都是你們的,一人三十萬。兩輛新車就停在樓下,這是鑰匙。”金鏈子掏出兩把鑰匙砸在桌上,衝趙靈兒吐了個煙圈,淫笑道,“妹子確實水靈,老板眼光就是好。”
身後的小弟附和:“大哥眼光也好!”
一直蓄勢待發的米娜完全不知是什麼情況,茫然地看著方閑。
“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方閑道出了心裏第一個疑問。
“誰他的讓你說話了?”金鏈子抄起酒瓶就出手砸向方閑,在他眼裏這一桌子都是軟蛋,可以隨意淩辱。
方閑經過長年皮鞭與雷咒的訓練,對付這種伎倆根本不是個事兒,在他的反應中這酒瓶是慢慢飛過來的,跟林月如的鞭子根本不是一個概念,他輕鬆地一把接過酒瓶,穩穩地放在桌上,再次問道:“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
“操。”金鏈子幹罵一聲,也不回答,他此次是帶著任務來的,不行再動手,於是他衝林月如吐了口煙,“妹子,我老板闊氣,跟著他幹沒錯,別理這窮逼了。”
一煩二鬧三打架,動妹子動大姐動自己,縱是方閑再有涵養也快爆了。
在劉老板麵前,自己還是太儒雅了,還是太容忍了,這才會鬧出這場戲。
憤怒超過容忍極限,方閑理智麵,也就是窩囊麵徹底崩了。
他緩緩起身,感覺一股氣衝了上來,二十六多年來血液從未如此沸騰過。
他一字一句衝對麵的林月如趙靈兒說:“回答他,然後我處理。”
靈兒瞬間做出反應:“不簽,滾,臭死了你們這幫人。”
林月如思考後做出反應:“簽。”
靈兒,方閑,米娜都驚奇地看著林月如。
林月如卻好像沒事兒人一樣拿起合同:“有錢唄,這麼多錢頂閑兒上五年班的了吧?”
米娜和林月如屬於同一種思維的人,瞬間就弄清了她的意思,眼睛一轉,也跟著附和道:“這話說得對,你倆都簽吧,六十萬入手,閑兒直接吃軟飯抱大腿唄。”
若幹種情緒洗劫著方閑的大腦。
顯然,這是在激人,憤怒雖然會讓人智商降低,但這一點方閑自然能看出來。
真正刺激到方閑的並不是月如與米娜惡心自己所說的話,而是他們激自己這件事。自己一個大男人,楞能把媳婦和姐姐憋成這樣,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給自己施加壓力。
難道自己真的因衡量得失而窩囊了?真的因畏懼失敗而懦弱了?真的因太講道理而遭人欺負了?
這些疑問一個個在他腦中閃過,重組,與老爸為他注入的世界觀戰鬥。
金鏈子狂笑:“哈哈!這位妹子說的對啊!你們要喜歡這窮小子,就自己掙錢養著他唄。”
身後小弟也跟著狂笑。
靈兒不幹了,紅著眼睛罵道:“姐姐!你這是要怎樣?你不聽閑哥哥話了?!”
“沒錢聽個屁話,你不想買衣服?”林月如雲淡風輕狀。
靈兒眼淚都擠出來了:“姐姐!我看錯你了!要簽你簽,我死也不簽!”
金鏈子大笑:“妹子,你這是沒活明白啊,跟著老板,以後大錢有的是,錢多了你就知道這窮逼沒用了,今晚有空麼,哥哥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