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突露凶光:“但你們,三番五次,如瘋狗一般,蠢如畜生,為了那屠龍刀,為了那畢生與自己無緣的東西,以眾狗之力,欺我勢單力薄?!”
“我救過你們,想感化你們,我自己想放下,也想讓你們放下。現在看來,是我自己天真了。”
“事不過三。”張無忌突然狂笑一聲,瞳孔發紅,周身內力暴走,乾坤大挪移的第七層徹底爆發,“爹!!娘!!孩兒記得,孩兒都記得!!他們每個人孩兒都記得!!孩兒不孝!讓你們等了太久!”
張無忌話畢,身子一沉,化為死神一樣的存在,一步步踏上前去。
眾人皆是心驚膽寒,仿佛腳下的大地都開始顫動,少室山在此時都在恐懼的低嚎。
“無忌……”謝遜想阻止。
“義父,你看著,看我怎樣殺死這幹豬狗不如的東西,我能救他們,便能殺他們。他們的命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哎……”
方閑來到張三豐身旁:“老爺子,不阻止他麼?”
張三豐隻搖搖頭:“我攔不住,讓他去唄,既然這些人頑固不化,也不必顧全大局了,武林重新來過便是。當天翠山身死之日,我便放過他們一次,給了他們生機,沒想到,十年後,他們還是這個樣子,變本加厲,助紂為虐,已有取死之道。”
眼前的這幫人,看來也是讓張三豐絕望了,不必再與他們說理。還是三爺開明,該死死該活活,沒那麼多規矩。
嶽不群見張無忌逼過來,連忙推著身後的弟子上前迎戰,在他與成昆的計劃中,本不應有這一幕的,現在應該是亂戰的景象,雙方魚死網破才對,怎能如此一邊倒?
嶽不群推得用力,那幾名弟子抵抗不得,已是撲了上來,就此也是心一橫,興許張無忌並沒那般厲害,這也許就是自己一鳴驚人的那一刻。
然而,江湖是以拳頭說話的。
張無忌無任何招式,隻是瞬間三記直拳轟出,隻一個字狠。
三弟子每人正胸中了一拳,被轟飛出去,口吐鮮血。
再細看,每人胸口都是多了一個血洞。
“快……上……上……”嶽不群將弟子一個個推了上去。
弟子哪裏還敢再拚?都一個個怪叫著四散開來。
“助紂為虐,死死死死死死……”張無忌已殺神化,拳腳如死神的鐮刀一般,皆為利刃,隻頃刻間,四華山弟子支離破碎,殘屍四散開來,鮮血如雨水一般瓢潑而下。
“這人瘋了,撤……撤!!”崆峒五老最先崩潰,見這樣的張無忌豈敢再戰?為了一柄屠龍刀,犯不上賠上性命,率著崆峒眾便要撤去。
這一轉身,卻見楊逍、韋一笑、殷天正早已攔在門前。
“教主要殺的人,誰也跑不掉。”楊逍冷然道,“崆峒五狗,要死在我手中還是教主手中?回頭讓教主殺了,我們便不動手。”
五個老頭麵麵相覷,與其被明教高手圍攻,不如拚死與張無忌一戰,興許還有活路。
想到此處,便幹脆回身齊吼:“殺了張無忌!!尚有生路!殺!!”
其它四派眾人也是受齊感染,隻得強自揮著兵器殺將上來。
餘下的景象,實為螳臂當車,血雨腥風。
張無忌每每一揮拳,便是一條人命。他人的拳腳打在他身上連一絲傷痕也留不下。
崆峒五老連連擺陣圍攻張無忌,無位老者拳掌交錯,一時間幾擊命中張無忌。
張無忌不閃不避,隻掄著拳頭橫掃一圈。
這一拳一個個掃過五老,頃刻間便將他們的內力本元統統擊潰。
“崆峒五狗,可有命來取屠龍刀?!”
五老連連嘔血,命不久矣,眼神中一片恐懼。
“就是你們這般渺小蠢弱之人,彙同在一起,逼得我父母無路可走,死吧,通通死吧!”
即便是崆峒五老這般高手,在張無忌拳下也隻是喪家犬一般,僅需一拳而已。
方閑看得驚悚,問道:“真人,這是九陽功,還是無敵功?”
“隻是那些人太弱罷了,心中已被自愧與貪生所支配,兵刃也就無用了。”
嶽不群見四派人士隻對付一個張無忌,便如飛蛾撲火一般,有去無回,心下駭然。
無奈,他隻得提前用出了最後一招。
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了四個黑球,分別擲向四麵。
“霹靂彈?”方閑當即呼喝,“大家小心!”
說別人小心,他自己卻是一點也不小心,獨行無雙淩波微步爆起,直取嶽不群。他認定嶽不群想用這招製造混亂,自己好趁機逃走……
之前犯過的錯,不會有第二次。
方閑斷然不會再給他分毫生機。
四黑球在空中爆裂,卻是無甚威力,隻是發出了滾滾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