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很是淡然,接過煙道:“別出人命,你們看吧。”
“成,那我們下手注意點,正好也不給上麵添麻煩。”大傻一點頭,擼起袖管便要上。
“稍等。”方閑一攔,轉而對李超道,“要不就到這裏吧,他們知道厲害了。”
半兩金聞言,連連點頭,滿麵忠懇。
李超又是指著方閑,各種憋屈:“我跟你講!這種人就是賤骨頭,不抽幾頓不知道怕,你到底是搞技術的,不必跟誰都講理,該揍揍。”
“傻哥你先等等,我們商量一下。”方閑對大傻囑咐一句,便拉著李超去了一邊。
大傻便也吩咐兄弟們看住人,不急著打,像街頭賣藝的蒙漢一樣衝路人道。
“看見了麼?誰敢動這客棧,就是動我大傻!”
眾人唏噓。
傻哥在此地其實口碑不錯,是個孤兒,沒人知道他怎麼活過來的。成勢後雖然靠收保護費什麼的活著,也趨炎附勢,不過行事很有度,不貪份外之才,雖長得一副羅刹的樣子,卻是很少真動手,攤上這樣的地頭蛇,也是好事了。
群眾紛紛響應:“傻哥說的是!”
“這客棧是老方家的吧?”
“原來傻哥罩的!”
方閑在一旁,倒真的覺得大傻這人很有意思,原來還有這種風格的流氓。
李超道:“說吧,怎麼了?你這性子怎麼跟人結仇的?”
方閑一歎,將是非因果通通濃縮成了四個字“紅顏禍水。”
李超當即醒悟,遲疑一下,也是一針見血:“誰看上了?別是哪個大官。”
此時,他也是一頭冷汗,若是不巧被太過強大的紈絝看上了,那可是方局也罩不住的,還好沒有上來就打。
“劉富發你聽說過麼?什麼什麼傳媒的老板。”
李超想了想,又掏出電話問了問。
半晌後,他放下電話,鬆了口氣:“沒事,就是一土老板,在圈子裏有些造化,最近老想著巴結些高官,可當官的都看不上他。”
“這樣……”方閑琢磨了一下,大概想通了期間緣由。
李超猶豫了一下,也說道:“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方閑也是會意點點頭,一陣苦笑:“所以說紅顏禍水。”
現在想想,劉富發這般執著要撈到靈兒月如做事,顯然不是為了自己。
做一個邪惡的比喻,他劉富發就是個小毛神,他發現了兩個絕世的祭品,想去獻給大神,與大神套上關係,博了歡心,自己便好上位。
做那種行當的人,沒什麼別的資源,送女人便是看家本事了,劉富發心何其毒哉!若是紈絝搶女人,還算是動了情,弱肉強食,當年羅馬人還未了搶女人開戰呢,這也算是一種自然法則了。
可這劉富發,竟是搶了別人的女人再獻給他人,而且獻的人……還是那種絕對不會產生情意,隻為一時之歡的存在。
方閑有時過於心軟,可經曆過江湖種種,麵對此事卻是善心全無了。
揍流氓這種事,治標不治本。
劉富發亡我之心不死,他明的不行還會玩陰的。若是將靈兒月如的照片信息拿出來勾引一些強大的紈絝,作為中間人再挑事……
如此行為,無盡無止,他既然能做到這份上,就必然會繼續做下去。
紅顏禍水,當即,理應抽刀斷水了。
“讓我處理吧。”方閑將煙頭仍在地上,衝李超道。
李超猶豫了一下:“要幫忙就說。”
“嗯,幫我跟我表妹和月如交代一下,說我有事出去,讓他們招待好。”
囑咐過後,方閑又迎向大傻。
“傻哥,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處理。”
大傻楞了一下:“上麵都交代了,我得辦。”
方閑從兜裏抽出幾百塊錢,偷偷塞到大傻手中:“弟兄們累了,帶他們喝酒去,今兒已經幫我立威了,我小店開張,不好見血。”
大傻想了一下:“好。不過這錢不能要,我不該拿的。以後你找我大傻辦事,再給錢不遲。”
話罷,他也沒拿錢,領著兄弟們散去。
半兩金經曆了這麼多,帶著兄弟們起身,隻感激涕零地拜謝:“閑哥……你大人大量,以後要再跟您過不去……我就……我就……”
方閑一笑,他先前經曆了這麼多,心態也就上去了,早已無心與這幫蝦兵蟹將見識。
“你要動就動,我也不怕,今天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