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握著信,是JUN的字跡。
“我想把你忘記,可是我還愛你。我等你!永遠!”
字跡漸漸在我眼前模糊,發現自己早已是淚流滿麵。
緊緊伴隨著信來的是他的電話:“YI,我下周就回來。”
他的聲音依舊的好聽,依舊的拔動我的心弦。我依然愛他,在我的心裏依然保留著他的位置。但是,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我知道下周我會湊巧不在。經曆這段愛情之後,我似乎把這一切看得很淡。他會有他的事業,他也會有比我更好的女孩。他是我的夢,我曾經想把這個夢變成現實,可是現在,我還是隻能當他是一個夢。這個夢,我可以幻想任何一種結局,但卻永遠不會有結局。
天又下雨了,像我的心情。
或許沒有結局的故事才是最美麗的。月光S2004-07-2611:00天若有情知覺與錯覺
當柔和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在我身上時,我醒了。頭有些痛,昨晚又喝多了。我從床上坐起,發現身邊有個女人,準又是醉酒之後帶回來的,我不在意地下了床,用冰涼的水刺激我的神經。我打開門眯起眼看了看天,發現我的“野狼”倒在地上。我要開始和我的最愛摩托去飛馳,在出門之前我沒忘扔下幾張鈔票在床上。
秋天的早晨有點涼,我騎著“野狼”在高速路上飛馳,風吹在我臉上的感覺使我很興奮。飛車是我的生命,隻有在我騎著摩托超越一切的時候,我才不會感到空虛,麻木。不過我最近的頹廢需要更長時間的奔馳。
在我狂馳了幾百裏後,我回到了我的房子,踹開了沒有鎖的門後,我吃了一驚,我開始懷疑我走錯了,原來亂七八糟的狗窩變的清潔,明亮,一切東西井然有序的擺在各處。這時鼻子裏又飄進了很久沒聞到過飯香,我滿懷疑惑地走進了廚房,一個美麗的背影呈現在我的眼前,盡管是背影卻能打動任何一個男人的心,纖細的身材,飄然的長發隨意地盤在頭上,卻漏下一縷。也許是我的腳步驚動了她,默然回首,一張驚世駭俗的臉再一次讓我呆住了,這是一張不食人間煙火,超凡脫俗的臉,脂百的皮膚,一雙深邃的眼睛,惹人憐愛的鼻子下麵是薄薄卻線條明晰的小嘴。“你回來了。”那女人的一句柔柔話語把我喚醒取而代之的是驚詫:“你是誰?”那女人低下頭,輕輕地說:“昨晚你……”我恍然大悟,原來是我昨晚帶回來的女人,我更驚詫了:“你怎麼還沒走?你沒看到我放在床上的錢嗎?”聽到這句話,那女人的臉有些變了,傷心地說:“我第一次和父親吵架離家出走,就遇上了你,你,你還認為我是個妓女。”看著她楚楚可憐的神態,我不由一陣憐惜,但我馬上暗暗地罵自己:“修寧呀修寧,你怎麼帶回這麼一個麻煩。”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非兒。”我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變的平穩:“好,非兒,聽著,這是一個錯誤,我昨晚喝多了,我無心的,你要多少錢?我會賠償你的,但你必須離開這裏。”說完我看著她美麗的臉。“什麼?”非兒的語音發顫,一雙美目飽含了淚水,“你趕我走?”我有些不忍,但想想我自己,想想以後的日子,我咬了咬牙:“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是壞人。”“我不管,我隻知道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一輩子的男人。”非兒的眼中流露出可憐而又堅定的目光。我受不了這個,我一腳把桌子踹翻,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搞亂,最後拉住非兒,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你要跟我?好,跟我來。”
我把非兒拉上我的“野狼”帶著非兒來到了“廢車場”。這是我們飛車徒聚會的地方。裏麵有許多人,非兒顯然是被這些人的相貌、打扮嚇壞了,一直躲在我背後。“修哥。”阿標看見了我,“帶這麼漂亮的妞兒,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玩“雙飛燕”呀?”我說:“好!”我拉著非兒上了車。“雙飛燕”的規則是:男方架車,女方則要站在車後座上,誰先到終點,誰勝。非兒有些害怕,但卻毫不猶豫的上了車,馬達轟鳴,比賽開始了,車象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非兒一聲尖叫,雙手緊緊抓住了我的肩膀,塵土飛揚,沙礫飛濺。我心裏又升起了一片空白,隻知道向前衝、衝、衝……。終點即在眼前,阿標和我並排,終點在一麵牆的前麵,阿標已經為能在牆前停下來而減速了,而我卻加大了油門,向前衝去。阿標在後麵喊:“你瘋了!會摔死的!”我比阿標前了兩個車位到達了終點,但卻向牆撞去。突然,我一個180度橫把,想憑著我多年的技術止住車,可是車速太快了,我和車一起摔了出去,我被車壓在了底下,非兒也倒在了我的身旁。一陣巨痛從車下的腿部傳來,我知道我的腿斷了。非兒雪白的臉上被塵土染的這一塊,那一塊的,頭發也淩亂了,但她隻是關注的看著我,淚水從她的眼中滾落下來,聲音哽咽:“你怎麼樣?”她站起身拚命地想把“野狼”從我身上移開,但幾百斤的摩托卻絲毫沒有動彈,她向人群哭喊:“你們看什麼?還不快來把摩托弄走?”阿標走過來,扔下1000塊錢:“為了1000塊錢玩命,值得嗎?”我掙紮地從車下爬出,看著非兒那嬌小的身軀不停的在顫抖,我心痛了,一把擁住她深深地吻了她,吮幹了她臉上的淚珠,輕輕地說:“走吧,我們回家吧,我再也不會趕你走了。”我扶著非兒,一步一拖地向外走去。阿標喊住我:“你忘了錢。”我回頭燦爛一笑,“我已經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