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雷神殿殿主的炙火真君第一次回驚雷宗,一進門就揮手轟平了半個山頭,那裏正好是太上長老院。
太上長老院隻住了三位,驚雷宗第一任長老,也就是當初協助炙火創立驚雷宗的大功臣。隻有他們的原因,是因為秋痕他們才是第二任,還沒從位置上退下來,沒資格住到那裏去,可見驚雷宗創立的時間並不長。
看到那瞬間少半截的山頭,很多驚雷宗弟子暗暗慶幸。幸好太上長老們為圖清靜,不要人在那伺候,要不說不準自己就成了倒黴蛋,這麼一番暴轟,一準會被轟成焦炭。
炙火雖然滿腔怒火,但沒有被這些怒火衝昏頭腦,確定那裏隻有三個混球才動的手。他也掌握了一些度,那種程度的雷轟,隻會讓那幾個家夥灰頭土臉,不會受什麼傷。
“真君何以如此?”從廢墟中爬出來的大太上長老看到炙火真君就連忙質問起來。
炙火真君冷笑了一聲,“我現在最想做的是將寒鐵釘釘入你們周身大穴,順便再澆點鐵水,然後再問問你們滋味兒如何。”
大太上長老剛讓自己恢複清爽,準備和炙火真君好好熱絡一下,聞言立刻一臉鐵青,“真君何出此言?”
“我何出此言?秋痕,你讓遊儀把遊興帶過來。”
看到滿身瘡痍的遊興,三個太上長老臉色都有些蒼白。大太上長老囁喘了半天,才戰戰兢兢的問遊興,“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遊興憤恨的瞪向他,“好一句誰把我弄成這樣的!您忘了,是您親自為我套上那身枷鎖的。”
炙火沒進大殿,而是坐到驚雷宗比武場的觀禮台上,這麵一出動靜,驚雷宗手上沒事的弟子都湧了過來,聞言一片嘩然。雖然遊興將掌門印丟在大殿上,但他還是驚雷宗的宗主,誰也沒想到自那之後就沒再露麵的他,居然被大太上長老關到了暗穀。那是什麼地方,大多數人都不清楚,但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傷,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雷筱幽一陣迷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裏。她失去意識後,好像一直在漂漂浮浮,似乎過了很久很久。
打量了下周圍。正位上坐著一臉怒容的炙火真君,瞪著下麵站著的三個人眼裏難掩心痛。曾有一麵之緣的驚雷宗宗主遊興躺在一個躺椅上,那一身傷真是讓人觸目驚心。啥米情況?
想抬手習慣性的扯下頭發,卻發現沒手用。靠近這個,靠近那個,最後跑去和炙火真君對眼,都快撞上他的臉,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身體,也不是元神,似乎隻是一抹意識,又好像也不是。這又是啥米情況?雷筱幽淩亂了。
穩了穩神,聽了下周圍的議論,雷筱幽對這裏發生之前的事情知道了個大概。看著站在中間的三個人,心中滿是鄙棄,這就是把遊斌當寶的三個太上長老,人五人六的,腦子裏卻全是草。
再看看一身傷的遊興,她記得冰洛寒說過他也是炙火真君的侄孫子,聽著意思是這三個人把他折騰成這樣子的。她無語了。一邊靠著人家的威風招搖,一邊把人家的家人往死裏整,當人家一點脾氣都沒有啊。換她,肯定一通雷下來,讓他們直接變焦炭,根本不會讓他們還有站在這的機會。
聽到那些議論聲,大太上長老麵紅耳赤,不過嘴上卻不忘為自己辯解,“我隻是讓你在那冷靜一下,沒有讓任何人對你用刑。”
“大太上長老,我為什麼要冷靜,你敢當眾說出來嗎?”遊興嘴角滿是冷笑,“你敢解釋下,明明被說閉關修行的那些弟子會被禁錮修為關入暗穀,受盡酷刑麼?”
麵對遊興的質問,大太上長老啞口無言。更讓他麵如死灰的是梵蘊和丁輝抓著一個青麵獠牙的怪物走了過來,那怪物身上還穿著驚雷宗弟子的衣服。
他知道這就是當初他們向他稟報的那種怪物,所有線索都表明這些怪物的存在和遊斌脫不了幹係。但是為了試煉地,他們三人卻選擇將這些知情的人全都關起來,包括身為宗主的遊興。
臉色同樣漲紅的二太上長老瑟縮的看了眼炙火真君,“我們絕對沒有叫人用刑,隻是讓人將他們的修為禁錮起來。”看到周圍看著他們滿是迷惑的眼神,他突然什麼也說不下去了。人家什麼錯都沒有就被禁錮起來,這已經是很大的過錯了。
炙火真君從主位上站起來,“我替你們說。一萬多年前,遊斌獻上五雷訣和一塊非常難得的試煉地。憑借這些換得貢獻,遊斌還隻是個金仙就坐上了三長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