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書渾然不懼,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這個騙子怎麼可能看見他。
莊玉書無計可施,隻能向遠處遊去。
風平浪靜,不知持續了多久,乾道長猛地跳了起來,興奮地大喊大叫:“孽龍,你終於安分了,也罷,我是仁慈之輩,這此就不與你計較,回江中去吧,別再興風作浪了。”
說罷,他又唰唰地舞出一套劍法,不停地向江中指指點點。
半晌,乾道長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說:“我終於震懾住了這孽龍,從今之後,大家不用擔心了。這江中必定風調雨順,項目可以順利進行。”
顧子卿雙眼冒火,事到如今,這乾道長還敢信口雌黃,大包大攬地將所有功勞攬過去,也不怕肩膀壓斷了。
她正準備拆穿乾道長的真麵目,卻被餘默的眼神及時地製止了。
她不解地望著餘默,不知為何還要讓乾道長騙人。
“顧總,一旦拆穿他,工人就不會願意複工,那項目就會擱置。”餘默見顧子卿沒有想到,隻能低聲解釋。
顧子卿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是啊,自己一心隻想到拆穿乾道長,卻沒想到拆穿他後的的嚴重後果。恐怕,這騙子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如此肆無忌憚。”
顧子卿氣不打一處來,卻沒有辦法,因為,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事之一。
“那隻能這麼放了他,豈不是縱容他去欺騙其他人嗎?”顧子卿不甘心地問道。
餘默冷哼一聲,說:“顧總,你放心,他敢欺騙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江安豈容這種騙子橫行。”
此前,餘默還擔心乾道長是貨真價實,但如今他已然明白自己想太多了,他根本就沒什麼真本事。
至於他僥幸逃過江水的襲擊和說出餘默的前世之事,或許,這隻是巧合而已,甚至,這就是他騙人的把戲,對其他人也說過這種話。
這種話就像是萬金油,對誰都可以用。
顧子卿點點頭,也唯有如此了。
不過,她對餘默無比信任,相信他一定會找乾道長秋後算賬,吃進去的都吐出來。
顧子卿見所有目光都望著自己,隻能不情願地說:“謝謝乾道長。”
登時,人群歡呼起來,這下太平了,又可以動工了,又有錢賺了,皆大歡喜。
“顧總,那我們就趁熱打鐵,現在就動工吧,大家的熱情正高呢。”向坤擦著額頭的冷汗,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說。
這一次真是太險了,若是失敗了,那他就沒臉見顧子卿了,畢竟,乾道長是他找來的。
“好,動工吧。”顧子卿也不願耽擱。
向坤急忙向工人宣布複工,登時,人群歡呼起來,一窩蜂地湧向香案,現場顯得有幾分混亂。
餘默急忙護住顧子卿,以免受到人群的衝擊。
“咦,那騙子呢?”
突然,顧子卿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卻沒有發現目標人物。
餘默悚然一驚,定睛一瞧,哪裏還有乾道長的身影,他早就趁亂,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