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節開車載著宋越,一邊前行,一邊偷偷地打量宋越,宋越安靜的像是一尊雕像,紋絲不動。
祝節心中惴惴,一直試圖尋找話題打破沉默,然而,他最終失敗了。
嘎!
汽車停在了一棟小樓前,祝節鬆了口氣,連忙下車,正準備殷勤地替宋越開車門。
然而,宋越自行走了下來,抬頭望著這棟小樓。
他的目光立刻就被二樓的一個身影給吸引住了,瞳孔不由一縮,加快腳步,向小樓中走去。
祝節茫然地看著他匆匆的背影,一頭霧水,他也抬頭望去,恰好看見乾道長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站在陽台上。
祝節苦笑著長歎一口氣,悻悻地喃喃自語:“我這裏都快成收容所了,盡收這些神神道道的人了。”
乾道長原本是打算賴在遊鋒家中,但因為遊鋒與女兒同住,不方便一個陌生人住進來。
他最終別無他法,還是隻有將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了祝節,祝節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於是將乾道長安排於此。
祝節可不敢再將乾道長安排在自己的場子裏了,不但手下那幫小弟被乾道長忽悠的團團轉,連夜場中的美女也被乾道長勾搭了不少。
祝節一度懷疑乾道長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江湖騙子,但自從聽了遊鋒的一席話後,他不得不將這份心思埋在了心底。
乾道長看似吊兒郎當,但某些細節透露出他絕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這是餘默和遊鋒達成的一致意見。
祝節更不敢怠慢乾道長,隻能將他安排在這棟安靜的小樓中。
乾道長和宋越都不是泛泛之輩,何況宋越方才的反應十分反常,祝節根本猜不透宋越的舉動。
“嘶,他們倆別打起來吧。”
他心中一動,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連忙追進去,深怕看見血濺五步的場景。
他直奔向乾道長站立的陽台,心髒幾乎跳出了嗓子眼。
他直勾勾地朝陽台張望,忽然,他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定格在了原地,像是見鬼一般。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
他下意識地驚呼起來,卻惹宋越扭頭望來,麵色不善,似乎頗為反感他這麼大的反應。
祝節嚇的急忙噤聲,捂住了嘴巴,戰戰兢兢地望著這一幕。
隻見宋越畢恭畢敬地站在乾道長麵前,像是一個謙虛的小學生,而乾道長仙風道骨,似乎還真有一點高手風範。
祝節一步步地向兩人挪動步伐,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乾道長看著祝節的反應,似乎頗為得意,驕傲地揚起了頭,說:“祝節,這下知道貧道的厲害了吧?”
祝節悻悻地笑起來,口中苦澀。
宋越眉頭一凜,問道:“乾道長,此人對你不敬嗎?我替你教訓他。”
這番話令祝節心中一突,臉色立刻就跨了下來,比哭還難看,急忙擺手辯解道:“我對乾道長沒有不敬,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宋越氣勢不減,一步步逼近祝節。
祝節倉惶後退,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