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失魂落魄,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乾道長一陣竊喜,哼,誰叫你嚇唬貧道,還要打要殺,不忽悠死你,貧道這些年都白混了。
“我都說完了,這下你可以放了我吧?”乾道長故作惶恐地說。
青城鬆開了手,乾道長連忙後退幾步,拉開和她的距離,然後掉頭就走。
青城回過神來,猛然記起自己找他的真實目的。
她要確認乾道長是否真看出了梁靖澤的底細,見乾道長要逃出自己的視線範圍,她連忙大叫:“站住!”
乾道長哪裏會乖乖站住,恨不得腳上多長幾條腿,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他哪裏跑的過青城,須臾間,青城就追上了他,麵色不善,恨恨地瞪著他。
乾道長一臉苦色地看著她,說:“我都全告訴你了,你還要怎樣?”
“我還有另外的事問你。”青城凶巴巴地說。
乾道長暗自悲歎,無可奈何地說:“你問吧。”
“你是任何人的底細都可以看穿嗎?”青城並沒有提及梁靖澤,而是拐彎抹角地問。
畢竟,她來江安是秘密,可不想這麼快暴露行蹤。
所以,她不能直接問那件事。
若是平常,乾道長肯定吹噓自己天上地下無所不知,但已吃了虧,哪裏還敢自吹自擂,連忙搖頭否認:“怎麼可能?我若是誰的底細都能看透,哪裏還在這裏。這肯定是別人誣蔑我,你千萬別信。”
青城微微一怔,沒想到乾道長如此直接的否認了。
莫非他並沒有看出梁靖澤的底細?
畢竟,梁靖澤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乾道長或許可以看出這個世界上的人底細,但肯定沒辦法看出其他世界人的底細。
青城腦補了一陣,漸漸釋然,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沒急著表現出來,反而聲色俱厲地問:“果真如此?”
乾道長點頭如搗蒜,就差賭咒發誓了。
青城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端倪,乾道長滿臉真誠,再配合他那仙風道骨的外表,確實很有欺騙性,令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青城也不例外,最終相信了他,說:“好,你可以走了。”
乾道長如蒙大赦,頭也不回,一陣青煙似的溜之大吉。
青城怔怔出神,嘀咕道:“梁靖澤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倒是我自己麻煩了。”
一想起自己和餘默竟然還前緣未了,她就百味陳雜,難以言表。
“哼,我的命我做主,即便真有前緣,那又如何。那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我自己做主,餘默死期將至,隻要梁靖澤殺了他,那我和他的事也就戛然而止,並且沒人知道。”
青城自我安慰半天,心情終於好了點,撥通了梁靖澤的電話:“喂,你的擔憂是多餘的,那老頭沒看出你的底細。”
梁靖澤狐疑地問:“確定嗎?”
“確定!”青城沒好氣地回答:“你若是不信,自己去確認。”
梁靖澤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好,我知道了。”
梁靖澤掛了電話,大大地鬆了口氣。
他因為擔心自己身份暴露,束手束腳,既然沒這個擔憂,那他就可以完全放開手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