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選錯了,將會使這場災難爆發的更加迅速,而選對了,也未必能夠解決事情,隻不過是多了一絲希望而已。
白墨望著離原,眉心微皺,不知離原為何這般,歎了一口氣道:“離原,你最近變了好多。”
離原一愣,回頭看向白墨,低語道:“有嗎?”
白墨盯了離原好一會兒,但卻什麼話都沒說,起身離開了,走之前還說了一句:“此次大戰,我作為聖光院的嫡傳弟子,也要參戰,老師讓我和牧千羽一組。”
一句話說完,白墨又回頭看了一眼離原,神情有些憂傷,因為離原似乎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哽噎了一聲便徑直走開了。
離原似乎還在想著白墨說的前一句話,真的變了麼?
寶藍思忖了一下,追上了白墨的腳步。
“小郡主留步。”
在距離白墨不遠處,寶藍喊了一聲。
白墨是城主的女兒,一般人都尊稱她為郡主。
白墨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寶藍,原本有些怒氣的麵額稍微克製了一下,欠身道:“原來是寶藍殿下,何事?。”
寶藍的身份少有人知,但白墨是城主女兒,自是知曉。
寶藍以東海的皇族禮儀回施了一禮,輕聲道:“聽說你和牧千羽即將組成一隊前往前線參戰,可否讓我也入隊。”
白墨有些疑惑,但卻沒說出口,而是點點頭,道:“你既是來我冰雪城交流學習,這等戰事當不應錯過,隻是需要大祭司答應才好,畢竟你的安全十分重要,而他是你在冰雪城的監護人。”
寶藍摸了摸腰間的佩玉,覺得這不太好辦,因為在來之前海神祭司就叮囑過,此次的任務盡量低調,不要引起冰雪城高層的注意。
思考了一下,寶藍笑道:“你知道我這個人喜歡自由,不喜歡被拘束。”
白墨麵露疑惑。
“我若是勸說離原和我一起參加,能否跳過大祭司這一關?”
寶藍補充道。
“你說真的?”
白墨有些驚喜,但隨後又一臉失望道:“寶藍殿下你真會說笑,我都拉不動他,你才來幾天,怎麼可能能勸說的動,他這個人一般做了決定很難被改變。”
寶藍哈哈一笑,道:“郡主放心,我們東海皇族從來說到做到,你你隻需在城主麵前說上幾句,讓我入隊,離原我自會帶過來。”
白墨笑顏如花,連連點頭。
“那好,如此我回去便請父王批下你們的名額。”
說完兩人背向離去,白墨興高采烈的直奔城主府,而寶藍則有些煩悶,他在想該如何勸說離原,畢竟兩人也就幾麵之緣,互相都不了解彼此的性格和行事作風。
回到坐席上,離原還在沉思中。
寶藍坐下來,開口問道:“聽說你是刺客堂的唯一傳人?”
“什麼?”
離原晃過神來。
“刺客堂聲名在外,你卻拒絕參戰,就不怕被外人看笑話?”
離原嗬嗬一笑,道:“外人的看法與我何幹。”
“同意,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外人再怎麼說,我們做好自己就行了,隻要自己做出一番成就,那些人自然會閉嘴。”
頓了頓,寶藍忽然發出一聲長歎。
“殿下為何歎息?”離原問道。
“刺客之術我也見了些許,但聽聞冰雪城的刺客之術別具一格,來之前還想好好見識一番,如今想來卻是有些難辦。”
“殿下若真想見些新鮮,來日我可多多前往祭神壇與你切磋。”
寶藍搖搖頭,道:“切磋怎麼能見識到真正的刺客奧義,隻有生死戰鬥的相互配合才能感受深切。”
離原似有所懂,問道:“殿下的意思是想與我一起闖蕩魂獸區?但你知道我並不想參加這次的戰鬥。”
寶藍繼續歎息,道:“所以我才覺得可惜啊,而且我見那牧千羽似乎有些怪異,不知我與小郡主能否應付的來。”
離原眉頭忽然一皺,抓住寶藍,急切道:“你剛剛說什麼?”
寶藍麵色一黑,作為一個有深度潔癖的人,突然被人這麼抓著,心裏像是爬過萬千螞蟻一樣難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說那牧千羽似有些怪異,難道你不覺得嗎,之前在魂獸區?”
離原搖頭,道:“不是這句。”
“我好可惜啊。”
“最後一句。”
“我和小郡主不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