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雲收回手,抬腳踢了顧鳴軒一下,將他扔到床上,然後轉身出了院子,從然此時還在門前酣睡,看樣子該是中了什麼迷藥,隻怕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
李夢雲將她背起來,放到隔壁空房間的床上,然後出門四處察看,及至院門口,卻見到了領她們過來的小丫頭,見到李夢雲,她臉色一變,轉頭就跑。
李夢雲手疾眼快,抬起塊石子打到她腳踝上,接著人也飛快跳到她身邊,照樣打昏了她,將她抗起來,回到顧鳴軒呆的房間。
李夢雲將小丫頭衣服脫了,扔到床上,拎過茶壺來,給顧鳴軒和小丫頭各灌了不少,又將顧鳴軒也脫光了,扔到小丫頭身上,接著,她取出鋼針,在顧明軒和小丫頭身上紮了一下,冷冷一笑,這才轉身走到隔壁。
不多時,聽到隔壁傳來的響動,李夢雲眸光輕轉,嘴角一勾,心情大好的挨著從然躺下了。
大約又過了一刻鍾,外麵院子裏忽然響起零亂的腳步聲,接著顧氏特意提高了的聲音傳了過來:“夢雲,你醒了嗎?怎麼休息了這麼長時間,宴會都結束了,你怎麼還不到前麵去?”
又聽到開門的聲音,然後是不出意料的一聲驚呼,接著尚書夫人張氏疑惑的聲音響起來:“鳴軒,你怎麼在這兒?夢雲小姐呢?”
顧氏則大聲道:“嫂子,此事不可張揚,否則有損鳴軒的名譽,還是退到院子裏再說!”
接著是西裏轟隆都站到院子裏的聲音。
李夢雲將鬢發弄鬆,眯著眼睛推門出來,看到院子裏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李夢雲很吃了一驚,忍不住驚呼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眾人扭頭見到睡眼惺鬆的李夢雲,暗暗庶女就是庶女,這般沒有規矩和禮數,不少人在嘲笑她儀態有失。
顧氏此時已經衝了過來,大瞪著眼睛問道:“夢雲,你怎麼在這兒?”
李夢雲迷惑地問道:“女兒一直在這裏啊?母親您以為女兒應該在哪裏?”
顧氏聞言,頓感失態,忙平靜了一下情緒,平緩問道:“小丫頭杏兒說你在正房休息,怎麼去了偏房呢?”
李夢雲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不解的問道:“當時女兒頭疼的很,也沒有注意是正房是偏房,怎麼?母親,是正房裏出了什麼事了嗎?”
李夢雲說完,分開人群就向正房門口衝去,顧氏想要攔截,依然來不及。
李夢雲踏進門口,就見顧鳴軒正一臉沉醉的伏在那個叫杏兒的丫頭身上,依然在劇烈的動作著,而杏兒光滑的四肢蛇一樣攀在顧鳴軒的腰間和脖子上,嘴裏發出一種類似貓語嚶嚀聲!
李夢雲盡管前世有過********的經曆,但是這般清楚地看到活春宮圖,還是讓她羞紅了臉,她急忙捂著眼,口中驚叫一聲,低頭跑了出來,站在院中,猶自身子顫抖!
顧氏眼眸冷冽,低聲對張氏道:“嫂子,這是尚書府的家事,不宜外揚,還是屏退眾人,咱們再從長計議!”
張氏此時早已氣的臉色鐵青,顧鳴軒的娘親是王姨娘,因為長得妖嬈多姿,深得顧尚書寵愛,加上又生下庶子顧鳴軒,在尚書府的地位幾乎要跟她相當,要不是這幾日傷了風寒沒有出來,這才讓她獨大了一回!
而顧鳴軒一直比長子顧潤之性格活躍,與京城的達官貴人家公子也多有交往,不像顧潤之經常呆在書房死讀書,因此顧鳴軒隱隱對大公子顧潤之已有了很大威脅,將來繼承家業,顧鳴軒說不定分一半家產出去,這讓張氏一直心如紮刺,憤憤不已!
而今,顧鳴軒不顧廉恥,居然在他祖母壽辰之際公然和丫頭鬼混,隻怕這次,顧尚書為整肅家風,饒不了他!因此,生氣歸生氣,張氏其實還帶了那麽一點竊喜,隻願這顧鳴軒鬧的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