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大老周頗費了一番周折,胡誌毅等人兵分兩路,一路來到其所經營的星海娛樂,另一路人在轄區片警的幫助下找到了他的家。
星海娛樂一路彙報,未發現大老周。
此時,來到大老周家樓下的胡誌毅等人正準備上樓敲門的時候,轄區片警提醒遠處有人走來,看樣子有點像大老周,幾個人就站在樓梯口處,待來人走近後,轄區片警確定此人正是大老周,胡誌毅喊了一聲:“大老周。”並疾步向其走去。
來人楞了一下,立馬扭頭就跑,胡誌毅等人連忙追上,等追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大老周已經跳上了麵包車逃跑了。胡誌毅一麵命人回小區取車,一麵聯係劉浪。
“追!我聯係交通監控中心,實時監控。”得知大老周試圖逃跑之後,劉浪果斷道。
劉浪聯係了交通監控中心,根據胡誌毅上報的地點進行監控探頭擴展搜查,另外對大老周逃跑時駕駛的麵包車進行搜查監控。
就在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的時候,負責現場物證搜查的技術中心組上報了一個重要情況。在搜查祁大友租下的院子時,發現了幾張碎紙片,經過整理組合後發現是一個名叫周大昌的人打給祁大友的總額為二十萬元的欠條,而周大昌正是此時胡誌毅正在追捕的大老周。
劉浪一邊將情況向許海東做了彙報,一邊驅車趕往胡誌毅等人所在的路段,參與抓捕。另外,他還電話通知了守在隊裏的隊員以及相關轄區派出所的負責人,要求全部上街追查周大昌以及其駕駛的麵包車。
欠錢殺人,順道劫財,到這個時候,案情似乎有些明朗化了,得知這個消息的許海東有些興奮,但深諳案件偵破和從政之道的他知道,案件偵破最忌妄下定論,一切要用證據說話。作為上傳下達樞紐的專案組組長,他將案情進展情況向局長高明權進行了彙報。
“很好,海東啊,就算是傾盡全力,也要將犯罪嫌疑人緝拿歸案。”接到電話的高明權興奮道。
“高局,這個周大昌現在隻能稱作案件相關人,還不確定他就是犯罪嫌疑人。”許海東小心翼翼道。
“既然不能確定,那他就有可能是嫌疑人。”高明權自說自話道,“海東,你有沒有和鹿州快報的主編聯係過?”
“聯係過了,主編也答應暫時先把稿子壓下來。”許海東道。
“你可以把周大昌這個事情和他聯係一下,淩晨發案,天未亮就破案,鹿州警方速破命案,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題材嘛。”
“高局,萬一周大昌不是本案嫌疑人呢?再說了,還有關鍵的物證沒有找到。”
“什麼物證?”
“槍。”
“海東啊,現在不僅是市裏,連省裏都對這個案子很重視,省長助理,公安廳長甘偉剛剛給我打來電話,要求務必速破此案,不能讓此案對我省,我市的物流產業發展帶來負麵影響,明天他將派刑偵總隊總隊長李忠一起前來指導工作。”高明權沉默了一會,說道,“你要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派李忠過來是什麼意思,而且還沒經過市局,直接電話打到我這裏,你應該要能掂量出這其中的分量。海東,雖然咱倆現在一正一副,但在原單位都有過一把手的經曆,應該都清楚輿論的重要性。我隻是不想咱們在輿論上那麼被動。”
高明權所說的許海東心裏都明白,但他更清楚的是無論什麼案子,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好妄下定論的,他擔心真這樣做了,隻怕是會更加被動。這時高明權也感覺出了許海東言語中的猶豫,說道:“行了,你負責將周大昌抓回來,媒體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掛斷電話後,許海東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他感覺高明權的身上,行政的味道濃過警察的味道,他終於明白,自己在提到高明權的時候,李薄雲為什麼會嗤之以鼻,而劉浪似乎也表現的很不屑。自己剛從鄉鎮轉回公安係統,還沒能夠準確把握副局長的職責和角色,同時對高明權並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令行禁止。但是今天這事一出,許海東心裏有了自己的一杆秤。
此時正在趕往抓捕現場的劉浪並不知道發生在高明權和許海東之間的事情,與胡誌毅等人彙合時,大老周已經棄車逃往了一棟廢棄的樓房。
此時肖鋼打來電話,“劉大,經過餛飩店老板辨認,槍案發生前進到他店裏的人就是周大昌。”
周大昌的嫌疑迅速上升!
“全體注意,全麵封鎖該棟樓,嫌疑人手上可能有武器,不可妄動。”劉浪對在場的民警喊道,“胡誌毅,準備喊話。”
此時,躲在樓上的周大昌心裏泛起了嘀咕,“媽的,不就賭點錢嘛,至於這麼大動幹戈嗎?”他之所以這麼舍命地逃,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手裏拎著的那袋錢,他知道在自己家樓下等著的人,不管是兵是匪,自己的錢都肯定不保,於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然後找個地方把錢藏起來。都說狡兔三窟,大老周在這棟廢棄的樓房的角落裏做了個小暗格,專門在應急時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