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君點點頭。
葉崢華繼續說道:“那天忙了一整天,我晚飯用得少,夜裏就餓了,實在忍不住,就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充下肌,但當我打開門之時,卻見到翠蓮鬼鬼祟祟地從外頭回來,我見她神色可疑,於是在她進屋後,也就偷偷走到她門外,站在她門外,從門縫裏頭望進去,我見到她將一個小東西偷偷放在她衣櫃底下的匣子裏,那東西就象是娘娘係在雪球脖子上的鈴鐺,奴婢懷疑是翠蓮將雪球偷偷送出了莊。”
寧靜君聞言,不由得一怔,喃喃說道:“不會吧?翠蓮應該不會這麼做,而且她也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啊,她也挺喜歡雪球的。”
葉崢華聞言,相握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她說道:“也不是沒可能,夫人你想想,雪球它可是值幾十兩銀子呢,而翠蓮的娘親病了許多時日,她是很需要錢……”說到這,她就沒再說下去。
聞言……寧靜君的臉不由得一陣蒼白。
葉崢華見狀,又繼續說道:“我也覺得翠蓮不是那樣的人,所以雪球不見了的那天,我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後來慢慢憶起,又覺得這不是不可能的,要不然,雪球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失蹤了呢?”
她這話剛說完,就聞得外門突然響起:“怦!”的一聲巨響。
兩人不約而同地往門外望去,但見翠蓮麵無血色地站在門外,手中的托盤垂在身側,一個茶壺摔在地上,瓷片以及茶水灑了一地,看那神色顯然她已經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翠蓮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葉崢華,久久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她才指控地說道:“葉崢華,你怎麼,怎麼可以在夫人麵前如此誣蔑我……”
葉崢華話語間也毫不相讓地說道:“我沒有誣蔑誰,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
“你……你……”翠蓮沒料到她竟還如此理直氣壯,不由得伸手指著她,疾言遽色地指責著她道:“你含血噴人。”隨即她回過頭來望著靜君說道:“三娘,你不要信她胡說八道。”
葉崢華聞言,氣得發抖,她陰著臉說道:“是不是我胡說八道,到你房中一看便知,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就將雪球的鈴鐺就放在你房中的匣子裏頭。”
見兩人各執一詞,寧靜君不由得懵了。
葉崢華為了證實自己所說的畢是事實,於是拉著尚未梳洗的靜君直往外走去,翠蓮紅著臉也跟著兩人身後來到了小院。
翠蓮抖著手打開了自己屋的大門讓她們進去,並氣衝衝地將葉崢華如說的匣子捧出來,遞到靜君的跟前,說道:“夫人,請你查實吧。”
寧靜君望著她手中的紅匣子,一時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猶豫間……
葉崢華見她久久沒伸手去接,不由得徑自將其接了過來,並迅速地在兩人眼前打了開來……
匣子內擺放著一些針線和碎布,一個舊錦囊,還有兩支木發釵,一個眼熟的鈴鐺赫然躺在那兩支木釵的尾端。
寧靜君見狀,隻覺得心一陣的抽痛,不可置信地望著翠蓮。
見裏頭當真有雪球的鈴鐺,翠蓮頓時所遭雷擊一般也懵了。
她望了望匣子裏頭,又望了望站在她跟前的葉崢華和寧靜君,慌亂之間不由得急得快要哭出來,她紅著眼眶望靜君辯解著道:
“夫人了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在我的匣子裏,但我真的沒打過雪球的主意。真的不是我了”。說著說著她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望著翠蓮那張滿是淚水的臉,寧靜君心亂如麻,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倒是一旁的葉崢華不肯放過她,聲聲質問著她著道:“鐵猙猙的事實就在眼前,你還想狡辯,快說吧你到底將雪球送到哪兒去了?”
翠蓮哭著說道:“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雪球在哪兒,我身正不怕影邪,我就沒做過這事。”
“鈴鐺都在你這兒找到了,你還嘴硬。”葉崢華絲毫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