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懷中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他的手臂收緊,繼續說道:“可為夫心裏頭隻有你一個人,根本容不下他人,所以便將那丫頭差到別處當差了。沒承想洪叔那老糊塗這回又將人帶到汝州來,為夫要華叔將她嫁出去,好斷了那丫頭的念想,沒承想,這丫頭卻一廂情願的跑來說要甘願做侍房的丫頭,不巧被一旁的琛兒聽了去,可那小子隻聽了前話,卻不知為夫已將人給打發了。”
他定定的望著她:“君兒,事情的原委為夫都交代了,你就信我這一次,不要再鬧了好不好?再這般鬧下去,咱們的孩子會笑話咱們的,嗯?”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化為一聲柔情萬種的情話,雙手還不由自主的扶上她那隆起的腹部。
“你騙人!”她紅著眼睛瞪他。
“為夫可指天為誓,絕無半句虛言。”
“你騙人---你騙人---你就是騙人---。”她在他懷中哭鬧著。
這人兒,哭鬧起來就像一個孩子。
男人一把將她抱了個嚴實,她竟就埋頭在他懷中抽泣了起來---。
看來為了這捕風捉影的事,當真是傷心透了(蒼瀾月舞)。男人歎息著,輕輕地扶著她的後腦勺,任由她在他懷中哭鬧。
兩人在院子裏頭折騰了許久,殷臣用了盡了手段,說盡了好話才將懷中的人兒哄進了屋,他本是想哄她睡的,可女人卻被那幾分醉意弄得極清醒,怎麼也不肯上榻,開始倒翻箱倒木櫃地擺弄著,從櫃子裏翻出了一雙做到一半的小虎鞋來,說要給它們繡上一雙金精火眼的虎眸子---。
殷臣隻得在一旁守著他,但見她平時的巧手今日卻笨拙了許多,幾針下去,非但沒對準位置下針,還不小心刺了一下手指,這一紮,指腹立時便出血了。
她將手指湊到眼前,傻傻地喃喃說道:“流血了---。”
殷臣心痛之餘,上前一把將她膝上的物件都搶了過去,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口中吸-吮著---
她望著他咯咯的笑著,問道:“夫君,我的血可甜?”
他不言語,她卻不依的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來---天色晚了,睡吧。”他哄著她。
她不依地說道:“不行,琛兒還沒回來呢,我要等他回來了再睡。”
鬧了這般久,她倒想起兒子來了。
“琛兒有為夫等著就行了,君兒先睡。”
“可我一點也不困。”她可憐巴巴的抬眼望著他,那雙眸子睜得大大的。
殷臣俯身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輕吻,說道:“君兒不困,可肚子裏的娃兒可困了---。”
聽他這麼一說,寧靜君倒信以為真了,乖乖的往榻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