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君兒―――”女人在裏頭叫著,他在外頭喃喃喚著女人的名字,再也隱忍不住,一拳狠狠的打在牆上,頓時,他的拳頭上血跡斑斑―――
華洪見狀,頓時大驚,急急的拿著布塊上前欲給他包紮,卻被他一掌揮了開來―――。
“啊―――啊―――”裏頭無比淒厲的叫聲持續著,聲聲不絕於耳。
殷臣的變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他一把抓住華洪的雙肩,直抓得華洪生痛:“華叔,怎麼這般久還沒生出來,她不會有事吧?”
“莊主,您不要慌張,自古以來女人生孩子都要承受這般痛楚的。”見殷臣的臉色依舊舒解不開,他不由得繼續開解他道:“莊主,夫人她會沒事的,再說了,這也不是夫人頭一胎了,琛少爺不也是這樣生出來的嗎,沒事的”
殷臣一聽,全身不由得猛然一震:“華叔―――你是說---她生琛兒那時也是這般的痛苦?”
“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痛的道理―――”華洪如此說道,但見男人那臉色頓時發青,接著又一陣煞白,那眸色變得腥紅,華洪這才驚覺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於是趕緊住了口(鬼穀天書)。
殷臣的身子不由得晃了幾下,是啊―――她生琛兒之時,定也承受了無盡的痛楚,那個時候她承受的豈止是痛楚,還有自己的不信任,親人的背叛,那該是何等的痛與絕望,那個時候她孤單一人在外,無依無靠的,卻是如何熬過來的?
一行淚,從男人的那腥紅的眼眶內流淌下來,他的心中的痛楚已無法言喻,他雙手緊握成拳,送進口裏,用牙齒狠狠地咬住自己的皮肉,那額頭與手背皆青筋暴動,生生咬出血來:“君兒――君兒―――是我對不住你――君兒―――你不能有事啊,求你了---。”
“啊―――”裏頭痛呼聲又傳來,這一聲卻似乎沒有先前來得大聲,聲線顯得無氣。
殷臣不由得一驚,一臉惶恐的望著那緊閉的扇門。
這時,門推開了,一個丫頭捧著一盆水走出來。
殷臣急急的湊了上去,在看到那一盆的血水之時,他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他伸手一把抓住那丫頭的手臂,急急的追問道:“怎麼樣?生了嗎?”
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是要吃人一般,甚是嚇人。
“不―――不是―――”那丫頭神色怯怯地望了他一眼,細聲說道:“衛管事的夫人說,說―――夫人似乎難產。”
難產―――?
殷臣大驚失色,一把轉身,就欲往屋內衝進去。
幸而華洪與衛管事眼明手快,兩人急急的上前將他攔住―――。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君兒――君兒―――”他衝著裏頭大聲呼喚著,聲音無比的急切。本站永久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