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這名頭目瞪大眼睛,盡量做出一副無辜地模樣,拚命搖頭道,“我真的不……”
“噗”又是一聲響,他臉上的無辜一下呆滯,額頭也多了一個血洞,身軀無力倒在地上。
“我要的是答案,你們兩個聽一聽他都說了些什麼,他不知道?嗬,你們以為我會相信嗎?”千洛一臉不在乎地撇嘴道。
“這小子就是變態。”原本剛才千洛勸他少殺甲士,他還以為千洛有些婆婆媽媽的仁慈性,而今看著這一幕,呂不韋殿主心下徹底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並且充分肯定以及確定地加了一個定語。
“我們說、我們說……”嚴守城主剩餘的兩名侄子,心理防線徹底被擊穿,惶急嚎叫道。
押著嚴守的兩名侄子,一行人來到院落最後,一間盛放滿剛剛打造出來的各式兵器、盔甲的巨大庫房。院落後麵,聽到了前院的喊打喊殺,鍛造兵器盔甲的匠人嚇得半死不活,一個個都四處找地方躲藏。千洛等人也不理會。
走到庫房最裏麵,嚴守的兩名侄子移開一個陳列滿兵器的大鐵架,鐵架下麵露出一塊大鐵板。掀開鐵板,露出一個黑黑的入口。循著石階走下去,裏麵一個幾十米見方的潔淨地庫,四、五十個大木櫃整齊擺放著,掀開蓋,裏麵盡是滿滿當當的血玉。
千洛一見之下,雙眼放光,過於激動之下,渾身直打哆嗦,連聲道:“發財了,發財了,媽的,這下可發財了。”
也怨不得千洛激動,沒有法子啊,過慣了苦日子,往常連金角子都沒有見過幾次,而今看到這十幾萬之多、價值無算的血玉,又那裏能不激動?
呂不韋也比他好不到那兒去,想象這一擊得中,徹底拿到嚴守的罪證,可以將之一棒子打死,並且貢稅上繳,接下來所得到的地位穩固、上峰看重,甚至升職都有可能的種種好處,圓胖的身軀也是不住哆嗦,一雙小眼精光直射:“發達了,發達了,媽的,這下可發達了。”
千洛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將所有木櫃全部收進了“天命宮”。
看到這一幕,呂不韋眨巴著小眼,訝異道:“你、你的天命宮有那麼大?”
千洛瞪眼道:“是啊,五門九重,快趕上一座小城了,區區幾十個櫃子,還放不下?”
呂不韋咽了口唾沫,半響道:“尋常‘天命師’,天命宮不過就是一個小茅屋,或者一個小亭子,像我,也不過一個幾十立方米的廳堂而已。”
“哦,怪不得嚴守還要將這些東西東藏西藏,而不是放在他的天命宮內,那多保險,感情他的天命宮太小。”千洛一笑,順帶鄙視了嚴守一番。關鍵他一邊鄙視嚴守,一邊還斜眼看著呂不韋,什麼意思簡直鬼都知道。
呂不韋老臉不由一紅,扭頭裝作沒有看到,心下再次狠狠罵了一句:變態!
得手後,千洛讓方牧野、要離將所有甲士,連同搜羅到的全部匠人,統統押進了地庫,怕他們跑出來,又讓呂不韋用“金光罩”將地庫完全罩住,還不放心,在外麵又封上口,上麵又壓上大鐵架,千洛才滿意拍了拍手道:“這個地庫有良好的通風口,關他們裏麵也悶不死,而一天兩天也餓不死,今夜咱們事情都解決後,再來釋放他們。”
而嚴度居然沒有死,還有一口氣,方牧野如法炮製,打斷他的雙腿,用鐵絲穿了他的鎖骨、盆骨、踝骨,將他四蹄倒攢捆成一團,吊在大鐵架上。
對於千洛這個處置,呂不韋也很是滿意,點頭同意。
離開庫房時,看著慢慢一庫房精良鍛造、閃耀寒光的上等甲胄、兵器,千洛咂了咂嘴,再次一揮手,將之一個架子一個架子統統搬進了天命宮,嘴裏喃喃道:“入寶山不能空回,這也算是殺富濟貧吧。”
接下來,按照來路一幹人出了院落,最後還小心將大門關閉,就此返回千洛院落。
回到院落,千洛見在家中休息的纖雪不但無恙,並且由於服下了“赤心蓮子”、“焰心根”混合他心口精血的藥漿,煦陽之氣越發充足,寒毒更加減輕,徹底放下心,而方牧野則立時將吊在廚房的林清廷,給拎出了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