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洛心頭好笑,左、右兩位長老卻是不知,就是他從中作梗,讓殿主至今還沒有給他們兩個下撥血玉,為的就是他今日的來意,表麵卻是瞪眼忿忿道:“還有這等事兒?怎麼著我也要找找殿主,為兩位長老打抱這個不平,——有了好處,殿主大人怎能一個人獨吞呢?”
兩位長老一聽,真個有幾分感激涕零了,也是,聽聞呂不韋掏了嚴守的老窩,足足掏出了近二十萬血玉,除了上繳“天命洪殿”,至少還剩下一半,——那麼大的一筆,他們兩個愣是連一枚都撈不著,整日心就像是被貓撓一樣,那裏有絲毫甘心?
千洛一笑,看著兩位長老道:“兩位長老,不是我說你們,你們怎麼也是‘天命荒殿’的左、右長老,身份、地位僅僅比殿主低上那麼一分而已,殿主而今有了這麼富足的收獲,你們即使親自前去催要,殿主還能駁了你們的麵子不成?”
“怎麼不能!”兩位長老更如吞黃連,連天叫苦道,“小哥兒以為我們沒有前去討要?你聽聽殿主大人給予我們什麼答複,說我們與原先城主嚴守有一些糾纏不清,還沒有查清楚我們是不是吃裏扒外,——****嚴守的娘,他連殿主大人都不放在眼裏,還能看上我們區區兩名長老?往日這廝真心一枚血玉的孝敬都沒有,我們與之是清清白白,毫無瓜葛。哼,活該他這次被殿主給滅了,可我們倆個,他死了還受這無妄之災。”
千洛心頭越發好笑:如不是查清兩位長老與嚴守,甚至與白沙亭城吳家、秘衛司,以及其餘兩大家族林家、鄭家,都清清白白,毫無勾結牽扯,他今日又如何會來?畢竟今日他所謀之事卻是極大,需要極度的保密。
千洛當下斷然道:“行了,兩位長老放心,我回去絕對會找城主大人,讓他給兩位長老撥下應得的血玉,絕不會讓兩位長老繼續苦下去。”
左、右兩位長老真個感激涕零了,拉著千洛的手,一臉不知說什麼好的神情,然而暗中卻不住相互使著眼色,估摸著千洛的來意。至於千洛所言,前來拜訪特意送“紫葡萄”,騙鬼去吧,分明就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咱們‘天命荒殿’,殿主大人素來掌控正殿,手操‘金光罩’符陣,而聽聞兩位長老卻也是各握有一大重器,——就不知是何重器,我心下好奇,兩位長老能否給我開開眼界?”千洛一臉好奇地道。
左、右兩位長老一聽,頓時放下心來:感情今日這小子前來,是為的這事兒?
兩位長老的確各握有一件鎮殿重器,雖然較之殿主所掌握的“金光罩”符陣有所不如,但也算是威名赫赫,舉足輕重,而這兩大重器並沒有不可見人的地方,況且千洛剛承諾了要幫他們去討要好處,讓他開開眼界,又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兩位長老飯也顧不得吃,也有讓千洛見識一下他們自身能量的意思,二話不說,拉著千洛就出了偏殿,來到了“天命荒殿”東北角一個重重甲士守護、拱衛的大院子。
大院子占地極廣,中間有一片空地,南、北則各有一座無比巨大、完全用米許見方的青石砌成的庫房。
三人在甲士的引領下,先進了南側庫房。極為寬敞、幾十米寬闊的庫房內,擺放了十幾個用柴木製成的長長的條案,條案上則成行擺放著一枚枚烏黑黑、嬰兒頭大小的怪異“圓球”,打眼看去,怕不有上千枚之多?
拉著千洛走到條案旁,山羊胡長老順手抄起其中一枚“圓球”,掂了掂,然後遞給千洛讓他把玩,一邊笑眯眯地道:“這,就是我所掌控的一件鎮殿重器‘天雷火’了。小哥兒,我考考你,你可知道製作‘玉符’所用的材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