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人!自今而後,我們三百弟兄的命,就是您的了。”生生將嚴森這名五甲甲士給啃死,煞氣湧動的寧英、寧熊,帶領三百餘名礦工,齊齊對千洛跪拜地上,轟然吼道。
“不要以為跟著我會吃肉,說不定我接下來,馬上就會讓你們下礦挖礦。”千洛眼神一抹兒喜色閃過,卻冷邦邦地道。
“大人今日讓我們報了仇,據聞大人還滅殺了嚴守那老賊,等於給我們報了滅族之仇,大人就是我們的大恩人,不用說讓我們挖礦,即使讓我們現在就死,我們也甘願。”寧英大聲道。
“他們是原本‘白沙亭城’寧家的兩大天命師弟子,這些礦工都是家族甲士。寧家當年在白沙亭城風頭甚盛,勢力強悍,直逼城主府嚴家。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被嚴家聯合吳家、鄭家、林家給悍然滅掉。他們的家主在那場變故中力戰而死,家族也一夜間消失無蹤,原本以為全都死光了,原來被拉到這兒充作了礦工。”要離上前一步,附千洛耳畔,低聲道。
“既然如此,以後你們就跟著我吧。”千洛眉毛一挑,心下有數,抬頭輕描淡寫對寧家哥兒倆道,但誰都看出他心頭的喜悅。
三百礦工盡是四甲以上的甲士,為首的寧英、寧熊,更是天命師,隻不過被人下了禁咒,將修為禁錮了而已。有禁咒,想辦法解開就是,憑空得了這麼一支強橫力量的投靠,千洛豈不興奮?
“嗬嗬,老大,想不得這兒還有這麼大一塊滅殺嚴守老賊的紅利存在,爽啊!早知道,咱們倒是早對嚴守老賊下手。”知眼下正是千洛急劇擴張自己勢力的緊要關頭,可信、可用的人手都短缺的要命,而今天上掉餡餅一樣,有這麼一群死士來投,千洛勢力必將呈幾何倍數的暴增,堪稱及時雨,方牧野自也是大為亢奮,雙眼放光,在旁低聲道。
“小賤種,你不過今年新晉天命師,蛆蟲一樣的東西而已,敢如此張狂。”眼睜睜看著嚴森被一幹礦工給活生生啃死,林願之一直靜默不動,並沒有施救,直到這時,才冷冷開口,“嚴斯、嚴森,已經宣布加入我林家,並且將這條‘血玉礦脈’送給我林家作為進身之階。他們兩人已被我林家任命為家族長老,眼下你卻殺了他們,小子,你等於與我林家開戰,今天不但你要死,這三百賤奴,也統統都要死。”
“哈哈,真是好笑啊好笑,無比尊貴的林家主,剛才你明明可以救這兩個吃裏扒外的笨貨,卻一直袖手旁觀,為什麼?不就是這兩個廢物已經利用完了,沒有價值了,因此自然是死了的好。這個我都理解。不過,尊貴的林家主,嚴斯、嚴森明明是嚴家的人,怎麼就成為你們林家的長老了?按照秦元大陸世家大族的統一律條,凡家主不同意,家族中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去投靠別的家族,如敢違逆,本家可任意對其進行追殺。嚴森、嚴斯投靠你們林家,嚴家家主不同意,因此命令我將之處死,——我們行的是家法,與你有個****相幹?你胡咧咧什麼?哼,既然他們兩個連你們林家的人都不是,那說什麼將礦脈送給你們林家的事兒,自然更是一通狗屁,純屬子虛烏有了,你也就別惦記著了。”千洛一番話夾槍帶棒,對林願之道,口口聲聲稱呼林願之“無比尊貴的家主”,語氣卻那裏有一絲一毫的尊敬?
“嚴家家主?嘿,嚴守死得骨頭都不剩了,何來家主?況且嚴家倒台,你小子就是罪魁禍首,現在又拿嚴家家主來說事,小子,死、活都在你那一張嘴上,你以為你是誰?”林願之眯著眼,撚著胡須,陰沉沉地道。
任何一座城池、郡領中,凡是大宗資產所屬人進行變更,都要通過當地的“天命殿”。這處山穀的這條“血玉礦脈”,無論千洛還是林願之都想要將之吞掉,但這條“血玉礦脈”在白沙亭城“天命殿”的認定中,一直為嚴家所有,因此無論林願之還是千洛,都要自嚴家中人的手中將之接過,才能被“天命殿”認同。也因此,兩人才在這兒將嚴森、嚴斯兩人的身份所屬,爭論的如此熱鬧。
“我嚴度,就是嚴家新一任家主,怎麼,林家主有異議?”千洛身後,嚴度一催“獨角墨狼”,轉了出來,木著臉對林願之道。